李公公赶紧小跑出去,经过子书岁身侧时,还不忘屈膝行礼,出了门,轻轻地将门关上,不放任何一只苍蝇进来。
子书岁刚才其实已经走远,只是突然想到还有一事没说,这才半道折返。
近日公务繁忙,她来御书房的次数不少,再加上辅国公主名声响亮,旁人都觉得她与新帝十分亲近,久而久之,宫人见她来都不通报了。
若非如此,也听不到刚才这些对话。
只见谢厌扶着额,似有意不看她。
子书岁他案几的对面,“我方才有一事忘记说,陆家这次有功,除了封赏以外,还应该帮他们寻找亲生儿子。”
“知道。”谢厌语气不太好。
子书岁点头,“还有沈令薇,将她关在掖庭里吃些苦头吧。”
“嗯。”谢厌发出声音,仍是没拿眼去看面前的少女。
“另外,放齐妄自由吧,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好。”
子书岁瞧他别扭得很,“还有你立后的事——”
“立后的事你也管?”谢厌终于不淡定了,他不耐烦地抬头,与她淡然的目光对上,“你是不是管太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若不想立后,”子书岁轻描淡写地解释,“就拿义父做借口,如今义父在外征战,自当等他回来了再说你的婚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用这个借口可以堵住言官的嘴。”
谢厌闻言,心知方才误解了,脸色稍霁,语气稍缓和些,却听她话音未落,话锋一转——
“不管你立后与否,我都不喜欢你,我们是朋友,是盟友,是亲人,也可以是兄妹。”
“但不可能是夫妻,你我应该心知肚明,我若能喜欢你,这么多年,早就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