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这话说得直白，可道理不假。

她只是想将事实摆在夏灼面前，让夏灼想清楚再做决定。

夏灼闻言果然面露犹豫，子书岁心下了然，也并不觉得稀奇。

在夏灼还未做决定时，子书岁又道：“夏灼，你想看山河，却并不是只能跟我一起看，你选择与谁一起都可以。”

夏灼双手捏着裙摆，面上满是纠结，若非必要，她很不想在子书岁和杜长秋中做选择。

只是，这是两条不同的路，方向路径不同，就必须要做选择。

长时间的沉默，让子书岁已经明白了夏灼的选择，知道夏灼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夏灼觉得选择杜长秋，就是背叛子书岁。

子书岁忽而一笑，轻声安慰，“这并不是背叛，只是人与人的缘分如此，每个阶段，都会遇到你觉得最重要的人。”

夏灼咬了咬唇，声音轻如蚊子叫，“那……属下送您出城。”

门外响起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伴随一阵凉风吹入房中，子书岁知道是灵琅来了。

灵琅穿着一身灰色锦衣，腰间配着一柄银剑，她英姿飒爽走进来，目光从子书岁的身上移到夏灼身上，“祝你幸福，白头偕老。”

她淡淡地开口，倒是惊讶了夏灼，因为灵琅很少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甚至是很少说话。

夏灼轻声言谢，“以后就你一人在主子身边，你多长个心眼，虽然你武功在我之上，但有时候还是要学会笑一笑，到了外头，旁人都对会笑的人自带好感。”

灵琅撇过头，假装没听见，望向子书岁，“主子，我们何时出发？”

子书岁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句，“你也可以像夏灼一样，有其他的选择，你——”

“不想选，”灵琅皱着眉拒绝，“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