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唇线紧绷。
崔氏见状,想到这被他攥在手中一个月的头发,屡次想将它拿出都无果。
儿子这样喜欢一个女人,崔氏除了有些吃味外,又很无奈,低叹后妥协道:“她亦心悦于你,你们若当愿意好好过日子,我与你父亲,也不再拦了。”
再拦下去,崔氏也怕又生出什么风波。
这一次萧必安经历死劫,已经让崔氏放下了心结,只要他能安好,便好。
“多谢母亲。”
萧必安心情又好了些。
想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三个月,伤口也应该都愈合了,萧必安随即起身,不顾崔氏惊慌地阻拦,他坚定地去收拾行囊。
崔氏跟在后头操心着,“必安,你好歹让太医再给你瞧瞧啊,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还差十天呢!”
萧必安面上不见急色,可动作上却一点不拖沓地收容包袱,一边认真道:“母亲,我已无碍,母亲不必挂念。”
松柏挺拔,苍翠依旧。
溪水潺潺,稻谷飘香。
子书岁离京一月有余,一路经过沧州、嘉平,眼见已经入秋,她与灵琅抵达云中。
正好入夜,便找了家客栈住下。
“客官,这间就是本店上房。”小二将子书岁送到后,又带着灵琅去下一间房。
客栈大堂是不是响起食客交谈的声音,子书岁站在三楼上房外,手中提着一盏灯,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