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没办法让染了墨的纸重新变白。
李延祥的身体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他只能不断吸收别人加诸在他身上的诅咒,作为一个承受绝望的容器而存在。
生和死的界限。
把他们彻底划隔开来,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江蓠卿说不出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可是却喜欢把诸多苦难,加在本就困苦的人身上。
江蓠卿没有过这些经历。
所以她永远都不可能信誓旦旦说出,能够感同身受别人痛苦的这种话。
“我陪你。”
她垂眸轻声说道。
如果说,最初夸下海口说要找到真凶,是想要为了自己能活命才说出的缓兵之计。那么现在是真心实意,隐隐作痛的良心有内疚在作祟。
但回过头来看。
江蓠卿很高兴她没有袖手旁观。
“不能看TA说了什么,要看TA做了什么。”
之前在网上看见的这句话,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