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再厚脸皮,有了昨晚的经历,现在要让殷珩再来,也会禁不住脸上浮起一股燥热。
殷珩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莫名的让她背脊骨一阵发麻,道:“是就在这里还是去榻上?”
孟娬默了默,还是做了选择:“去榻上吧。”
殷珩的手悄然覆在孟娬垂放在榻上的那只手上。
有力的手指熨开她的手心,扣着她的手指,十指交握。
孟娬下意识曲指回握住他。
脉搏跳动的感觉一下一下,仿佛激荡在指尖上,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但确确是因为他,心里怦然而动。
孟娬眼帘微垂,掩住眼里晴光流滟,却不经意间视线落在殷珩压着她的那只手上。
他的手以往总是过分好看的,手指分明,指节修长,微微用力时,手背上略略有细微浮起的青筋和骨形,衬得整只手线条越发的流畅明晰。
眼下却是有些不一样。
孟娬分明看见他手背上有好几块淤青。
她茫然了一会儿,便渐渐回味了过来。
可能前晚她生产的时候,太痛了,握着他的手没轻没重地掐出来的。
产后几乎睡了一天,昨晚醒着的时候注意力没在,她竟没发现。
事后,殷珩将衣裳拢起来,细细地替她穿上。
孟娬又有种浑身轻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