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乖巧懂事,在陆止聿不可能行得通。
偶尔作一点,才能让他分出小部分注意力在她身上。
就是这度,要把握好。
紫芙想着想着,一股疲倦感涌上眉心,让她渐渐阖上了眼。
自从用神魂之力维持这具痛到快要崩溃的身体后,同时神魂之力消耗后的虚弱感也占据了她的精神。
只有通过不停地沉睡恢复,来慢慢消除这股虚弱感。
这一个月来,几乎大半个月都在房间沉睡。
也幸好陆止聿对她不关注,否则扭头就能将她送进医院,各种检查身体。
他估计不会要一个快死的夫人。
紫家隐瞒原主怪病这方面做得很好,加上原主并不会时时痛着,就连一起长大的江榭都不知道。
江榭只知道原主的身体相比一般人更娇弱,忌口比较多,不能情绪激动、剧烈运动,否则严重情况下会晕过去。
上次婚礼,他跟江父来得迟了。不然看到紫芙喝酒那一幕,一定会冲过来夺走酒杯。
也就她这个只负责娶,对她毫不关注的新婚丈夫一无所知。
紫芙背靠着沙发,偏头抵在上面,半梦半醒地睡着。
陆止聿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眉头再度凝起。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怎么他每次见到她,都是在睡。
晚上都不睡的吗?
还是身体有病?
后面这个想法只在陆止聿脑子里一过,转而男人就迈步上前,再度毫不留情地伸手推醒她。
紫芙被推地身体一颤,醒转过来,瞧着陆止聿的脸一时还有些发懵。
还没等她说话,旁边陆止聿就将她上下来回清扫了两眼,皱眉问道:“你就穿这衣服陪我去晚宴?”
“我还没挑礼服。我要我丈夫陪我去挑。”
紫芙站起来,仰起巴掌大的小脸,那双清澈水眸就这么一眨一眨地望着他,半分不退让。
颇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
与她对视,让陆止聿勾了勾唇,再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薄唇微张,从其中轻吐出恶劣至极的话语,“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连做一个花瓶都不合格。还想让我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毫无价值的人身上?”
“谁说我没有价值的?”
紫芙向前一步,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眸光灼灼,“我是你陆止聿的妻子,你的身价一高,我也能跟着沾沾光。”
陆止聿:“……”
能把狐假虎威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他倒还是第一次见。
不知想到什么,陆止聿深黑的眸子不禁一眯。
这个女人……跟他先前了解到的很不一样。
甚至可以说完全大相径庭。
难道先前只是在人前的掩饰,现在破罐子破摔地嫁给他,就不管不顾地露出本性了?
不管是什么,他都不需要一个麻烦。
狭长的瑞凤眼无端浸着凉意,仿佛居高临下般地睨着紫芙,一张俊美的脸庞是面无表情的冷凝,声线沉冷地警告她,“我娶你,是你紫家有求于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需要做好一个花瓶的本职,下次再自作主张,别怪我撤回对紫家的帮助。”
说着,陆止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的腕表,心里预估了下时间,才继续道:“只此一次,现在去挑衣服,我让助理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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