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也就是说这个姑娘的死因与厉鬼无关么那她临死之前该有多么绝望啊”
听到九叔的推断,陈法医不由一脸迷茫的喃喃自语起来,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感慨,但却引起了王学斌的警觉。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还不等王学斌的咒语念完,九叔便率先动了手,左手并剑指,在右手食指处一划,划出一道血痕,精准的点在陈法医额头上。
这动作迅捷的,一点都不像四十来岁的大叔,王学斌都没反应过来。
“呃”
刚刚掐好手诀的王学斌,又尴尬的放了下来,一举一放之间,活像一个憨憨。
“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咱们还是先离开吧!”
九叔一脸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手离开了一脸娇羞的陈法医的额头,仿若无事的提议道:
“这个女子的确是自杀身亡,只不过因为心里怨气郁结,变成了怨鬼。
现在她刚去世不久,踪迹难以寻找,待到来日我再来为她做超度吧!”
听到九叔的提议,陈法医自然是没有丝毫异议,他们二人没有异议,身旁的两个电灯泡自然也不会多话。
“走吧,天都快亮了,回去赶紧补个觉,明天还有事儿呢!”
说着,王学斌也不用几人动手,直接利用法师之手将尸体送回冷柜,差点没把那个小法医给吓尿!
“你你你”
看着下巴快要掉下来的小法医,王学斌不在意的笑了笑:
“嗨!别在意,我作为一个抓鬼大师,会两手道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说完,率先推门走了出去。
说得简单,这可是她二十多年的三观啊,说碎就碎了,她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
“那个,陈姐他呃”
但转头看到陈法医一脸倾慕的表情,这个小法医不由如同吞了狗粮一般,被噎的半死。
这里可是太平间啊,你们俩能不能尊重一下这恐怖的气氛啊
“九哥,你也忙了一夜了,饿不饿啊,我们先吃点宵夜在休息好不好啊?”
“嗨,都这个时间了,哪还有宵夜出摊啊,都快赶上早餐了!”
“没关系啊!我做给你吃啊!”
“啊?这多不好意思啊,我这两天一直在观澜家住,会不会不方便啊!”
“什么?你还在观澜那里住?
怎么能一直麻烦人家观澜呢?
正好我在法医科不远处还有一间空屋,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在那住一段时间!”
“这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这样离得近,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要不然你一个大男人住在观澜那里,人家连找女朋友都不方便,多不合适啊”
“那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跟我不要这么客气,明天我帮你搬家啊”
二人一边聊着,一边走着,完全把小法医无视在一旁。
“喂,等等我啊,我还没上车啊!”
“Annie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病房里,双眼哭到红肿的陈太太,一边悲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一边一点一点烧着女儿的遗物。
她不久前向一位神通广大的大师请教过,要想女儿在地下过得舒坦,就一定要将女儿的遗物全部焚烧掉,一边烧,还要一边呼唤着女儿的名字。
陈太太对女儿的爱是不用质疑的,因此在听到大师的嘱咐过后,连觉也顾不得睡,直接马不停蹄的烧了起来。
医院里,专门有两位护工守在门口,一是害怕这个陈太太也寻短见,另一个也是因为在屋里点火。
为了压制狗仔的舆论轰炸,院方无奈之下,答应了陈太太在病房里做火贡这个不合规矩的诉求。
但医院里点火毕竟会有隐患,于是院方便把这间病房腾空,再派了两个手持灭火器的护工守在门口,以保证万无一失。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桨儿桨儿看不见,船上也没帆,飘呀飘呀飘向西天”
负二层,看守太平间的工作人员正趴在桌上酣睡,空荡荡的太平间里响起悠扬的儿歌声
‘叮咚!’
一间未曾载人的电梯却缓缓停在负二楼,打开电梯门,电梯的光亮照亮了昏暗的太平间。
开,合,开,合,电梯的大门反复几次,仿若坏了一般。
终于,电梯门轻轻闭合了,依然没有载人,却自行向楼上驶去。
‘叮咚!’
负一楼到了,电梯打开,在闭合,没有一个人,仿佛有个顽皮的孩子,将电梯的摁钮全部摁了一遍一般。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