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菲克老虎 金呆了 1967 字 2023-08-19

他从顶柜随便取出两个杯子,“不是口渴吗?我们边喝水边谈。”

石墨很喜欢喝酒,用来装矿泉水的杯子都是glencairn威士忌杯,这种杯子底座短,杯身呈郁金香形状,杯口收拢,方便气味聚拢。

秦甦嘴唇在杯口来回蹭动,本想问问他都喜欢喝什么,嘴巴一张又马上收住话题,这扯东扯西还没完没了。遂大灌一口温水,单刀直入道:“你想要孩子吗?”重新组织,“不对,先问你养得起孩子吗?”

这个问题她心里早有了答案,但还是要走个流程,再确认一下。

“这要看怎么养吧。”

“普通养法。”

“那应该养得起?”他也不是很确信,现在孩子确实太贵了。

“好,如果我想把孩子生下来,你会愿意和我分担吗?”

石墨迟疑后很快点头。

秦甦试探问:“一人一个?”

石墨直起身:“还可以这样?”

说实话,从他点头分担那刻起,PlanA、B、C一一划过脑海,比如向长辈交待、接着奉子成婚、后续一起养孩子,迅速过上肥宅婚男的生活。他整个人被突袭的重磅炸弹砸出多年未见的暴风情绪,只是这么多Plan,独独没有想过分开养娃。

秦甦继续高亢地设想:“以我现在的经济能力是养不起孩子的,尤其是两个,如果养一个,我做自由职业者,赚兼职翻译的散活,那么时间自由些,荷包也丰实些。”只是不太稳定,但在出版社这两年她看得很明白,稳定等于贫穷。

石墨:“……”

“当然,如果你的经济能力允许的话,帮忙分担一下我孕期的生活费与医疗费用,生娃部分我肯定承担更多责任和压力,这个有一说一。”

确实有一说一,也太有一说一了。也许应该零点一、零点一地说。石墨眉宇紧蹙,“所以呢?”

“我们二八分?”

怕他觉得自己吃亏,她强调自己的身材和桃花都会因为生育而受损,而他作为男人完全没有影响,所以多出点是应该的。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石墨的脑子有一刻是嗡的,“这么说,你怀孕期间,我还可以有桃花?”

“可以啊,你是自由的!”说着,她严肃地板起脸来,“但是,她必须要接受宝宝。”

宝宝,吞吐这两个字,心跳都温柔了。秦甦的指腹在胖嘟嘟的杯壁摩挲,一点点不确定渐渐落定。

“……”石墨扶额想了想,“这么说,你怀孕期间也会谈恋爱?”

“会啊,如果有合适的话……”秦甦说是这么说,实际内心对中国男人接受关系的能力完全没信心。她轻扯唇角,眯起眼轻嘲一声,“呵,男人……”

“那……”

“嗯?”

“你想过孩子上户口的问题吗?”

第6章06

信息时代,一切答案都在搜索引擎里。

某问答表示,非婚生子女也可以上户口。单身男人可以做父亲,单身女人可以做母亲,除户口与单身证明外,只要提供出生证明或者亲子鉴定结果。

浏览至此处,秦甦两指将那“亲子鉴定”定焦一拉,放大至石墨眼皮底,“快看!届时呱呱落地,就能真相大白!”

她还没那么糊涂,不至于孩子的父亲都搞不清楚。

“好。”石墨抬高两边的眉毛,似乎对手机上的内容并不满意,“没有说双胞胎怎么分啊。”他认识不少律师朋友,当即电话微信发出咨询,但都是负责金融部分,民事不通,而且他的问题并不常见,于是乎,他作为实干派的优势惊到了露出愁意的秦甦。

石墨直接打去地区派出所,两人住在不同城区,他选择了自己户口所在的派出所,转至户籍科,问明白需要哪些手续,用纸笔记录了下来。

秦甦两腿半叉、两手交叠撑在克罗心圆凳上,钦佩石墨能够直给地处理问题。不仅确认自己所在区派出所的上户籍方法,还为防区域区别,打到她所在的城区派出所,再度核实这一问题。

秦甦抬手将落发别到耳后,牵唇聆听他打电话,心中悄悄响起掌声——是最佳拍档呢!

石墨只是为了核实她计划的可行性,却不想她心里已经敲下了买卖锤,兴冲冲跑去冰箱拿酒,还从冷冻里取出冰块。

见流理台上有雪克壶、吧匙等器具,她问:“你调酒?”

“有时候。”石墨搁下手机,飞快从她手上夺过Gin,“你不能喝酒。”

“我知道!”这用不着他强调。只是惴惴半日,如此高效解决,秦甦没有酒就觉得不够尽兴,“高兴嘛,我看你喝。”

石墨问她:“高兴什么?”秦甦眼尾天生上挑,媚里媚气,此刻的她,愣是把两眼笑得弯如即将升起的弯月,分外拨弄人心。

“心想事成,不该高兴吗?”她夹了两块冰丢进自己的温水,晃动杯身,与他纹丝不动的杯子碰杯,听那清脆的冰块响动。

见石墨不动,她试探地从他手里拽了拽Gin,感到力道的松动,她保证,“我不喝,只是帮你倒。”

石墨松开酒瓶,任她操作。

一动一荡,中分的碎发从耳后滑下,他瞧见秀挺鼻梢儿左侧,那颗痣还在。他接过她潦草用矿泉水与杜松子酒摇晃后的酒,小眯了口,鬼使神差问道,“你后来没去点痣啊?”

“啊?”秦甦正在拧盖,沿着他的目光摸向鼻子,无意识搓了搓,“哦……没啊,为什么要点?不好看吗?”

他垂眸,又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我记得你当时说要去点痣的。”

不知道她后来学习状态如何,反正高一时,她的文具盒里总要放一面小镜子,一边照镜子一边听课,斜后方的石墨每天就这样看她摇头摆脑。有一天她照得不对味,下课撑头嘟囔,“我要去点痣,这颗痣好丑,丑得我午饭都吃不下了。”还用一种肛/门分泌物来形容那颗痣。她和同桌一唱一和,对着镜子研究得头头是道,看架势真要攒钱去点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