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五,李梅下课后急匆匆赶到自己另外一处住所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以搬家的理由分别通知了史暖、马嘉祺和马嘉祺系的另外一名女生刘亚丽,李梅通过系老师无意中得知入学以后刘亚丽一直在主动追求马嘉祺,马嘉祺感情上受到挫折,人一直处在秃废状态,刘亚丽在生活上处处照顾着他,史暖两个月没看到马嘉祺了,每次打电话宿管阿姨总是说还没回来,想着礼拜天去学校看看他,谁知道李梅老师让晚上去她家帮忙搬家,辗转了三趟公交车,远远看到了金宇公寓这几个大字,史暖高兴的跑向小区里,马嘉祺和刘亚丽已经开始着手收拾起来,衣柜上一层厚厚的灰尘,风一吹,眯了马嘉祺的眼睛,刘亚丽赶紧过去,踮起脚尖帮马嘉祺吹着眼睛,这一幕让刚到门口的史暖看到了,在李老师的简单介绍下史暖和刘亚丽认识了,刘亚丽敌对的眼神一直扫射着史暖,整晚马嘉祺都没和史暖说一句话,把所有的物品打包整理好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史暖咬着嘴唇闷闷不乐的一个人走向公交站牌…
两个月前,邢老师的来信没有了,她寄到学校的信也如石沉大海,上学期间非特殊情况也请不了假,两个人曾彼此承诺,每个礼拜一封信,史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情的沮丧、失落,眼泪在打转,史暖强忍着,无处发泄,不知不觉到了终点站,司机师傅大声的喊着下车了,史暖急匆匆走了下来,才知道到了火车站,回家的念头一闪而过,火车最早的班次也是黎明四点十八分,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相邻,还有一趟晚班车,买票气喘吁吁跑到车上已经是十点一刻了,六个小时的车程,到了邢波住处已经黎明,卸下满身疲惫,史暖羞涩的笑着,给他一个惊喜…
天还没亮,她轻轻的拍打着门,赵姨听到动静披衣起来,看到一个姑娘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叫醒了还在睡觉的老邢,门开了,史暖呆呆的看着他们,自己走错了单元?明明写着六零二呀!赵姨轻生的问着:“你是史暖吗?”史暖愣愣的点点头,跟着走了进来…我们是邢波的父母,你们的事情我俩听说了,邢波因为师生恋已经被调离了原学校,你们不可以再相处下去,你还在上大学,大学期间不允许谈恋爱,如果你的学校知道,你会被开除的…史暖的耳朵嗡嗡直响,她是怎么走出来的又是怎么到的车站,脑子一片空白…
多年以后的她才知道,李梅通过他爸爸的关系,调查了她初中高中在学校的一切资料,通过邢波爸爸来施加压力,如果邢波和史暖不分手,邢校长的位置不保,而且还会揭发邢波和史暖不正当关系…邢波害怕了,选择了逃避…而且闪婚…
躺在床上睡了两天两休,史暖醒了过来,自己心中的那个白马王子昙花一现,再也看不到了,同宿舍的几位同学围在她床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她感觉头疼欲裂,醒来了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在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才彻底清醒了过来,没必要把自己的伤口再划开一道还撒点盐,史暖敷衍了几句舍友们,决定去上课,只有课堂上老师的讲课才能转移那颗受伤的心,史暖每天机械的生活着:教室-宿舍-图书馆,本来不爱说笑的性格越发显得矜持,学习之余她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图书馆,写一些心得,还匿名发表了几首散文,刊登在校园小报。
我们都在淡化这段感情,你选择新欢,我选择时间。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不求安慰,只求有人能懂。
我还有力气笑着对你说我过得很好。大概二十开头的年龄只有一身苍白的孤独和涉世未深的残缺。城市愈大,我缺没有一处栖身之地,
在字里行间的宣泄中史暖感到了一种解脱,每天收的很紧的那颗心开始变得平和,这世界上最难熬的,并不是等爱的过程,而是等爱消失的过程,已经习惯了没有人关心。曾经他是心事,后来成为故事,现在已成往事。我究竟要变得多坚强,才能承受住这人世间的荒凉,都说时光不老,我们不散。但时光未老,我们却早就散了。
图书馆要关门了,史暖趴在桌子上写写停停,嘴唇时不时的咬住笔杆,沉浸在自己的写作中…连张北老师站在身后都不知道
你是自由,风都无法圈养你。将回忆酿成烈酒入喉,从此不再挽留不再回头。像极了一个孤独的旅人,一边问好,一边告别。
我想过无数次和你再次相遇的情景,甚至连怎么开口,台词是什么都想好了,可是我们再也没有相遇……深夜里做梦的少女,荒芜的故事无人听说。
我无权挽留什么,也不会奢望得到什么,因为我会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痛的呼吸都没有,时间会淡化一个人的记忆却永远没有办法消磨一个人的悲痛。
我好像从没重要过,只是偶尔被需要,然而你可以忽略我的感受,也可以肆意挥霍我的热情,甚至不理会我的沮丧,可是有一点你必须明白,每个人付出的爱都是有限的,无论友情或爱情…
你是一名聪明、文静而勤奋好学的孩子,学习上能刻苦钻研,你的作业一次比一次整洁,并能写一手好作文,成绩总是保持优良;你工作积极,乐意当老师的小助手吗?张北老师的声音从史暖身后响起:史暖站起来,抹着不争气的泪水,呆呆傻傻的看着从入学以来一直照顾自己的老师,平静的脸上微笑着,:“希望你继续努力,争取更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