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雪,容时的头发上不可避免的落了雪。
白雪落在黑发里,特别刺眼。
上楼时,银荣瞄了好几眼,终还是忍不住伸手过去。
可手还没碰到,容时却躲开了,看过来的眼神特别警惕。
银荣手一僵,又自然地放下:“你头发上有雪。”
容时往旁边退了半步,面无表情道:“一会儿我自己来。”
空气又僵住了。
不知道怎么想的,容时又补充了一句:“小瑜不喜欢别人碰到我,他吃起醋来很凶。”
银荣:“……”
不秀会死?
他们进房间时,宋瑜又给气睡着了。
银荣没多待,交代了两句准备离开。
“你在客厅等我一下。”容时将宋小猫安顿到床上,“有些事要问你。”
银荣脚步一顿,眼神微沉:“我没答应过要跟你情报共享。”
容时轻轻给宋瑜盖上被子:“你故意撞上我们,不就是想和我们一起?如果情报不共享,我们不会跟着你走。”
银荣沉默了片刻,朝客厅走。
“我只会回答我能回答的部分。”
四周静谧无声,视线所及之处白雪皑皑,无论哪个方向都看不到尽头。
宋瑜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只是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要快点,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冰冷的空气像冰针,无孔不入地扎入每一寸皮肤,冷得窒息。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冻得四肢麻木,累到崩溃,随便一阵强一点的风就能把他吹倒。
别走了,没意义,找不到了。
脑子里无数次闪过这个念头,可他却没停下来过。
突然,前方一处积雪上落了一滩血红,宋瑜听到了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他拼命往前走,可无论怎么努力,那滩血红就在那里,永远都靠近不了。
怎么会这样?那是什么?血?谁的血?
“我的。”
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宋瑜猛地转过身,双眼睁大,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身后五步外,容时穿着战甲站在那里。
战甲破败不堪,已经被血染红,不用凑近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容时向来冷峻的脸略有些憔悴,嘴唇苍白,轻轻咳嗽,嘴角就渗出了血。
这是内脏受损了?
宋瑜心口狠狠地抽了一下,绵绵密密地疼痛扩散到全身,连指尖都麻了。
“容时!”
宋瑜想要靠近,可容时却抬手,示意他不要动。
“小瑜。”容时眉眼微微弯起,“能见到你,我满足了。”
满足了?这他妈怎么就能满足了?!
巨大的恐惧在宋瑜心中蔓延,他从没这么害怕过。
“容时,你别走——”
“不要走!”
宋瑜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气,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的一切只是个梦。
身上冰凉的,他随手一抹,全是冷汗。
“容时?”
他在房间里看了一圈,除了他没有别人。
外厅里,容时和银荣谈好。
银荣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转头:“你知道王族必须要有后代吧?尤其是他。”
容时眉头轻蹙,眼神发冷:“所以?”
银荣:“年少的情迷什么都不是,不要因此搭上两个人的前途,为了你们好——”
话说到一半,卧室里传来不小的动静,两人齐齐看过去。
宋小猫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脸色比睡觉前还差。
“怎么鞋都不穿?”容时将人揽过来擦汗,“我温度调太高了?”
刚碰到人,他立刻就感觉到不对。
宋小猫在发抖。
容时皱眉,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有点烫。
【01:体温378℃,金主爸爸有些低烧哦。】
【00:体温378℃,主人心情不佳。】
宋瑜顾不上有第三人在场,伸手抱紧容时,脸埋在他颈间使劲地吸着他身上的体味。
“不准你离开我。”
容时摸摸他微湿的头发:“做噩梦了?”
宋瑜暴躁道:“你快答应!”
容时:“好,不离开。”
宋瑜使劲地蹭了蹭脸:“为了不让你得到满足,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地吊掉着你。”
容时:“……?”
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容兔兔:你要怎么吊?
宋猫猫:用麻绳套住兔耳朵吊在窗外的树上。[吸溜]
容兔兔:……你腊兔肉呢
殿下,夫人已经吊在树上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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