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营长和张慕礼也过来和张贤握手说话,尤其是张慕礼,扒在张贤的耳边,悄悄地对他道:“你知道吗?当初我以为你们全连被消灭了,我还为你哭了一场!”
“真的呀?”张贤笑着问。
“嘘!”张慕礼连忙按住了他的嘴:“小声点!”他道。看来,在他看来,象他这样的一个营长要是让别人看到哭,那是丢人的事。
王江也过来拥抱张贤,对他道:“呆子,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还给好多同学写了信,说你为国捐躯了,你这回活着回来,他们一定会骂我胡说八道。”
“你还诅咒我死呀!”张贤很不满意。
“哪能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王江道:“说真的,没有你,我一个人在十一师真觉得孤单。这一回我是真的服了你了,回头你能不能和师长说一说,把我也调到你这里来,我们两个在一起多好呀!”
“嗯!”张贤点了点头,同时又道:“我可不敢担保成功哟。”
“一定可以的。”王江肯定地道:“现在师长不知道有多喜欢你了,只要你提出来,他一定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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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和他的部队被众星捧月一样地接回了十一师的驻地,胡付师长此时已升任少将,调去另一个师当正师长去了,所以张贤一开始时并没有见到他,但在听说他回来后,胡从俊专门驱车赶过来看他,同时还给他们带来了一车泸州老窑,说是犒牢兄弟们的,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
张贤当着方师长、胡师长和罗参谋长的面,将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毫无隐瞒地讲了出来,方师长和罗参谋长倒没想许多,但胡从俊却紧锁着眉头,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等张贤讲完了,胡从俊问着方青:“方师长,你准备怎么跟上面写这个报告呢?”
方青愣了一下,道:“实话实说呀,张贤和他的警卫一连劳苦功高,先是为掩护全师安全撤退而险些遇难,后来又解救出了我们这么多的战俘,怎么也要给他请一个一级勋章戴一戴。”
胡从俊却一声苦笑,问道:“张贤这点功劳与卫立煌将军相比,如何呢?”
方青愣住了,罗达参谋长马上明白了过来,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只听胡师长接着道:“卫将军主政河南,受命为第一战区的司令长官,挡住日寇西进的步伐,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但就因为与**八路军走得过密,被委座不喜,明升暗降调任为西安西北行营办公厅主任。要知道,只要是与**有瓜葛的人,委座都不会重用的。”
“我明白了。”方青点着头,却又道:“别的都好说,可以不提,只是这几千的俘虏可不是一件小事,就算咱们不提,上头也要问的。还有那些记者,更是追根究底的,到时不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