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却摇了摇头,道:“如果是公事公办,他那两个兵顶多是杖罚四十,扣除当月兵饷。刘小虎也好说,打一顿也就是了;只是这个陈大兴却不好办,我只能按调戏妇女给他定罪,这是要杀头的。”
“呵呵,是不是调戏妇女,还是两情相悦,你可以去调查一番呀!”王元灵却在一旁笑着道,他肯定也是听说了陈大兴的事。
“就算是两情相悦,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允许的。”张贤无奈地道:“我可以不用调戏妇女之罪来论处,那就只能定他违犯军规、作风不良了,这样就只好撤掉他的排长之职了。”
“至于吗?”张慕礼道:“虽说军规里有那么多的东西,可是这么多的大小伙子,都不知道自己明天还能不能活着,为人之道,人家谈个情说个爱的,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双方都愿意,又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我们做长官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有何妨?”
张贤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彭军长的眼里,他与王金娜之间就属于这种情况,虽说可能是加入了那个郑处长的原因,但是一军之长尚能对自己容忍,而自己怎么就不能容忍一下手下的兵呢?想到这一层,他已经有了主意。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向张贤报告着,有两个百姓在营门口哭着叫着要见他,张贤愣了一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向两个老上级告了声退,跟着这个士兵来到了营门口。
在营门口处,已经有一些人在这里围观了。一位老汉带着一位留着一根长**的年青姑娘正在那里,徐副营长也在此处,而那个老汉不知正与徐海波交涉着什么,那个姑娘眼泪汪汪地在一旁哭着。见到张贤出来,大家自动地闪在了一边,把他让到了中间。
“怎么回事?”张贤走上前来问着。
这个老汉丢下了徐海波,一把拉住了张贤的手,张贤认出这是那个小溪口长江渡口的老船工,他姓江,据说是这一带最好的船把式,而那个他带来的姑娘正是他的孙女。只听江老汉气愤地道:“张营长呀,你可回来了,大兴可是一个好孩子呀,你们不能把他枪毙呀!”
“谁说要枪毙他了?”张贤莫名其妙。
江老汉的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管张贤的问讯,自顾自不停地说着:“大兴帮我们做了好多事,真的是个好孩子呀,是我老汉喜欢上他的,要让他做我的孙女婿,我家的小莲和他之间可是清白的,是他不同意,说是要等你张营长回来再说的。他和小莲也就是说说话,撑撑船,什么也没有做,你们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呀……”
张贤转头看向徐海波,此时,徐海波的脸也是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他再一转脸,却见到熊三娃往人群中躲去,显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当下马上明白了,一定是熊三娃跑去向这位老汉说了什么,才将这个老汉惹了来。当下,他一边安慰着这个老汉,一边向江老汉解释着:“江师傅,陈大兴的事我们还在调查中,你放心吧,我不会枪毙他的。你先回去吧,过两天我带着他去看你!”
听到张贤如此说了,这个江老**江小莲这才放下心来,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这才离去。
张贤在回营时看了徐海波一眼,徐海波有些气馁,仿佛觉出自己昨日的所为有些过分,所以只低着头,并没有去看张贤。
“徐副营长,晚上你空吗?”张贤问着他。
徐海波抬起了头,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扬了扬眉,道:“有空!”
“好!晚上我请你喝酒!”张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