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脉,号脉,这一号需要多久,全凭医者自定。
一盏茶可以,一个时辰也没什么不可以。
徐冉本想听个动静,看看沈姑娘到底是不是真的害了什么大病,照顾不周。
等了又等,那郎中也没个动静儿,再看沈姑娘低眉敛目,踏踏实实坐在那里,没个言语。
外头的差事还不少。
徐冉没了耐心,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姑娘,看来这是一位慢郎中,外头还有些事,小的先去忙了,回头再来看姑娘。”
沈凤舒等的就是这句话。
“二管事先去忙吧,我这副身子,着实难调理,且要花费一番功夫呢。”
徐冉要走,却不能就这么走了,又问了一句叶虞城:“我们姑娘的身子到底如何?”
叶虞城一本正经地回复几句,所说竟是晦涩难懂的词语,徐冉听不懂,只能点点头。
徐冉走后,沈凤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侧过头对海棠吩咐:“今儿怕是要多耽搁一点功夫了,你去沏一壶茶来。”
海棠点头,立马去了。
终于,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了,沈凤舒抬眸与叶虞城对视,眸光颤颤,无声地说了声“谢谢”。
隔墙有耳,海棠很快就会回来。
叶虞城压低声音道:“老家的人都很惦记你,他们知道你的难处,宫中的贵人留了一批药,算是贴补。沧州局势还不明朗,总之一句话,宁王凶多吉少,半个月之内再没有胜仗,官兵们就要饿肚子了。”
沈凤舒眸色一沉。
数九寒天饿肚子,神仙也活不了啊。
叶虞城察觉到了她脉象的细微变化,又道:“咱们都把赌注押在了宁王的身上,等等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