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生日那天,我准备了一桌子饭菜,还去花店买了一束她最爱的香槟玫瑰,这是我能陪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要比往年更加浪漫。
我从口袋掏出精致的礼盒,是意大利奢侈品牌最新出的项链,周身被钻石包裹,最下面是一颗饱满的翡翠,在灯光的照射下,整条项链熠熠生辉。
姜早推门进来,她满脸疲惫,看见我时硬生生挤出一个笑。
“小早,生日快乐。
”我将捧花塞进她的怀里,等待着一句暖心的夸赞。
可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急促得声音让人厌烦。
“喂。
”“小早姐,江总出事了!”我的心紧紧揪了起来,还没等我挽留,姜早已然夺门而出。
玫瑰散落一地,破败如枯木。
预想的浪漫只剩我一个人欣赏。
后来,我才知道,江景泽被诊断出了心衰,唯一的救治办法就是心脏移植。
可那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他如何等得起。
姜早是在第二天下午回来的,她黑眼圈很重,眼角还带着泪,没有与我说话径直上了楼。
后来的几天,她每日都在家中忙碌,从不进厨房的人却开始学着煲汤,哪怕被烫破手指,包了创可贴又继续。
她反复尝着饭菜的味道,一遍遍重来,耐心又细致。
只是这一切都从不属于我,我静静看着,不发一言,更不多问。
直到她深夜在客厅痛哭,虽压抑着动静,我还是听见了。
“文文,怎么办,找不到合适的心脏,阿泽会死的,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我握着门把手的手一紧,心脏移植,亲属的匹配希望最大,而我刚好试过了。
能救江景泽的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