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
书上的墨迹很新,像是昨夜挑灯重新抄写的。
高湛笑了,“这里没有旁的贵人,姑娘无需自称奴婢。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半晌,江书:“好。”
她抹了抹眼眶,自己也觉得自己没出息。
人家不过是把她当成个人,她就感动得眼眶发酸。
可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又过了两日,流花醒了。
据说,她一醒来就哭着,满口的“世子不要怪江姐姐”、“江姐姐,放过小姐吧!”、“要打就打奴婢!”
她那日被抬走得早些,没听到高湛等人为江书作证的那些话。
还明里暗里地一口咬定是江书做的。
万吟儿更是反复发热,始终退不下去。昏迷之际,口中念得都是,“求求你,放过我”。
一主一仆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怕万吟儿烧坏了身子,也忧心为何她总也清醒不过来,幕亓一隔一会儿便要去叫医生。
大水褪去,营地里这几日发热腹泻的人不少,大夫本来就忙。
被幕亓一缠得不行。
大夫:“老朽系乡野村医,医术不精,实是不明为何这位小姐病情一直反复,恐耽误了小姐的病,至损伤玉体。不若......世子还是着人把小姐送回武安侯府,让府医救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