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呼啦啦涌上一大堆内侍,“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给咱家拿了!”
众太监那冰冷、苍白的手指伸向江书。
江书退无可退。
“住手!”
身后,响起沈无妄一声爆喝。一阵脚步声,江书不用回头就知道,九千岁正快步朝向自己走来。
得救了......吗?
“御前总管太监庄德海,见过九千岁。”老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躬身行礼,“九千岁这是要出宫?咱家记得,圣上不是下旨,九千岁往后就在内廷伺候吗?那北典狱司,是磋磨人的地方,哪有宫里这般舒服。九千岁,您说,对不对啊?”
沈无妄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冷冷地看着庄德海。
和他身后二十来个,统统都是带刀内侍。
沈无妄只有一个人。
江书惶恐地垂着眼睛,不敢看九千岁。
她到底连累了他......
老太监庄德海粗短的手指,把玩着手中令牌,“九千岁,您这令牌,怎么跑到这小宫女手里了?”他一双老眼闪过一丝精光,“不会是,你要放这丫头出宫吧?这可是圣上看上的人,你这么做,圣上可是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沈无妄不语。
老太监咄咄逼人,“九千岁,你说话呀。”
“不、不是的!”江书鼓起毕生的勇气,猛地抬头,看向庄德海,“这令牌、令牌......是奴婢偷的!”
“偷的?你偷九千岁的令牌,是想做什么?想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