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不见,记忆中的小郡主瘦了很多,眉宇之间,是陌生的沉静与坚毅。
江书:“见过皇后娘娘。”
“都免礼。”崔思宜淡淡的,不辨情绪。
玉荷皱眉,看向押着江书肩背的太监,“还不放开?”
两个太监看了一眼江女史,才垂下手,退到了一边。
崔思宜:“本宫宫中的宫女,便是有什么错处,也该本宫亲自发落,何时轮得到你们对她动手动脚?”
皇后宫里的宫女?
江女史皱眉,刚要上前。
玉荷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轻挽着江书的手,把她扶到自己身边,“玉书,你跑哪儿去了?皇后娘娘找了你好久。”
老嬷嬷干燥温暖的手稳稳地扶着江书,透过薄薄的布料,让她觉出一丝久违的暖意。
一旁,江女史咬牙。皇后此举,是明明晃晃地抢人。
她站直身子,看向皇后,“娘娘,这小宫女明明是太后身边的奴婢,娘娘这么大庭广众下抢人?”
崔思宜微微一笑,“江女史看差了。本宫的宫女玉书,自幼就在本宫身边伺候,我崔家所有人都可为她作证,太后可随时召我们过去询问。”
江女史呼吸一滞。
为避免麻烦,大婚至今,太后还不曾直接面见过皇后。
见不见,原是贵人一个念头,一句话的事。可这话,不该她一个小小的女史来说。
嗫嚅半晌,江女史:“皇后娘娘就不怕天下议论您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