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日不见?锦被下的小宫女就瘦成了细细窄窄的一条,脸色也惨白的死人一般。
更可怜的,她的江书明明健健康康的一个姑娘,却被喂了软药,除了眼珠,浑身上下都没一丝力气,连喝水,都不能自主。
这样活着,真比死了还要痛苦。
崔思宜拼命地咬牙,吞下哭声,“都怪我,怪我......”
江书眼中满是焦急,喉中却一丝儿声息都吐不出来。看得崔思宜更觉压抑心疼。
她嘴唇颤抖,“江书,你、你就从了吧......”
江书眼中盈满泪水,她无力点头或是摇头,只竭尽全力,死死地盯着崔思宜。
是在一遍一遍地说着:
不要!
我不要!
千万,不要,替我答应!
崔思宜摇头,泪珠甩在江书手背,一阵微凉,“可你这样熬着,你的身子根本受不住。这软药,久食会伤了人肺腑,还会叫人成瘾。”
她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攥住江书棉花般的手指,“江书,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就全废了!与其那样,后半生都煎熬痛苦,还不如......还不如应允他算了。往后咱们姐妹相称,在这深宫也能互相照应着些儿。不然,再没有别的路可走!”
高贵如她,大盛皇后,背后更有镇北王撑腰。
鸿庆帝对她,还不是想羞辱就羞辱?
她连写信给母亲、哥哥诉苦都不敢。他们恐怕只会说,她作为皇后,这是她应尽的
义务。
“江书,从了吧,别再折磨自己。算本宫......求你了。”
崔思宜急切地看向江书:“本宫去请皇帝,本宫亲自去请,就说你答允了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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