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妄张了张口,却只咳出一口血。
他吃力地抬头,看向永寿宫的方向。
他......要食言了。
终于还是没能带着江书走得出去。今生,抱歉了......
意识模糊,眼前的黑幕永夜一般降下。
那小太监惊惶的喘息声,在耳边越来越远。
却有一股熟悉的异香,钻入鼻间。
湘妃色百褶裙的裙摆在眼前一闪,一道声音响起:“你不记得我了......”
另一边。
永寿宫内。
入夜后,江书做主,早早闭了门户,一个人在灯下绣着一幅百鸟朝凤图。
宜人进来添灯,“娘娘的绣功,愈发地好了。”
“不过是小技。”江书淡淡地笑。
刺绣一事,她学得晚,本也谈不上什么天分,绣的......也就勉强能看而已。
可刺绣,最磨心性。
不知为何,自与沈无妄分别后,她无论如何都觉不安,索性找了这图来绣。
眼见一副绣品已成了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