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有随队的医生,医生找到医药箱,先把裤腿给剪了。这一下,伤口就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应该是碎掉的石片飞溅起来划伤的,裤子的布料薄,没挡住。”医生说。
众人看着那个血淋淋的伤口直抽气:“这得缝针吧?”
医生应了声:“嗯。”
盛宁轲低头一瞥,自己倒想得很开:“没切到大动脉和神经就是好事,也比混乱中摔一跤摔骨折好。不幸中的万幸。”
总导演满脸热泪,可是这一点不幸也不行啊!我们怎么和盛总,怎么和许女士交代呢?
盛宁轲问医生:“在这里能缝吗?”
医生想了下,还是摇头说:“环境不理想,还是到县里医院吧。我先给您消个毒,纱布按压止血。”
主要是没人敢承担这个责任。
这位可是盛家独子啊!独子啊!
盛宁轲平时显得戾气十足,不好说话。
这会儿倒随和极了,将腿随意一抻直:“行,你先看着办吧。”
医生迅速找到了碘伏、医用棉、医用纱布……
盛宁轲不想看他怎么处理伤口的,干脆扭头去看黎花儿,心想着得骗小孩儿哄哄他。
她一本正经哄人的样子,怪可爱的。
但盛宁轲目光这一转,才发现黎花儿压根不在自己身边。
她被挤到了人群外,无措地站在那里,两眼通红含泪,可怜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