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待的时间还是显得格外漫长。
就在秦壬徽都慢慢不自觉皱起眉的时候,他接到了回复的消息。
“这是黎贵兰的行动轨迹,她在这里消失了。这里往下是一个桥洞,根据附近店铺反应,平时会有些流浪汉、钓鱼的,还有一些工地上的人在这里扎堆。”秦壬徽共享给了盛宁轲。
“黎江当然不可能还有心情来这里钓鱼,但他可能扮成流浪汉。”盛宁轲皱眉说完。
随即又自己否定了:“不对,也不可能扮成流浪汉。因为这样会吓住花儿,他的第一诉求肯定还是试图和花儿重新建立起父女情谊。”
“而且,一个流浪汉带着一个女孩儿在身边,很容易引起注意。所以……”
盛宁轲话还没说完。
秦壬徽接声道:“我翻过他的档案,他在县里上学的时候,曾经多次到工地上打零工。人会下意识地藏身在最熟悉的环境,这使他安心,游刃有余。”
两个人在电话里达成了一致的推断,然后立刻派人寻找最近的工地,并迅速联系负责人问话。
没一会儿,几个工地上的负责人连同项目经理、建筑公司老总,都一块儿戴着头盔奔来了。
“无故旷工的没有,但请事假的有好几个,……这个,王成通,这里,申勇,江力,他们俩是一块儿请的假,申勇孩子在医院,有时候闹点急病,他就得去签什么同意书……”负责人翻开请假记录本展示给来人看。
说完,他还多嘴问了一句:“上头怎么突然问这个?是出了什么事吗?”
来人却没回答,只问着电话那头的人:“您听见了吗?我拍个照片给您看名单。”
“不用看了,那申勇和江力有点问题。”盛宁轲的声音通过电话传递了过去,“去给女儿签知情同意书,带个工友干什么。”
秦壬徽也加入了连线,他能清晰听见所有声音。
他出声说:“江力,黎江。只是把名字颠倒了一下,这个人有点自恋。不想别人发现他的行踪,却又留下点破绽嘲弄别人的智商。”
盛宁轲没接声,他对分析人性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