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漾的声音也清晰传来。
“我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想过要与周先生有任何的以后发展。”
这句本来的意思很简单,但在周砚京听来,就变得极为复杂。
他也在刹那间想到母亲说的话。
阿妈告诉他,任何时候都要最爱自己,只有这样才不会轻易被伤害。
当年是周砚京父亲对他母亲一见钟情,顶住所有压力,将她娶进周家,给予了一场令诸多港女羡慕的隆重婚礼。
但婚后才不久,他就享受着家中太太的温柔,开始在外寻欢作乐。
周砚京母亲发现之后,面上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豪门丈如众多名门太太,丈夫那样,内室外室样样不缺。
而这些太太,甚至还能和外室所出亲如一家。
周砚京母亲很快也出轨了。
出轨对象还是周砚京父亲的保镖,这件事曾被幼年的周砚京亲眼目睹。
可对外,他们仍然维持着那样薄如蝉翼的关夫妻系。
周砚京长大后就明白,像父母这样的情形,在港城上流社会中比比皆是,从来不是什么罕见新闻。
所以最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的方式,就是只爱自己,足够凉薄淡漠。
“阿京,这位许小姐对你来说算得上新鲜,但等新鲜劲过去你就会明白,这世上大多数女人都一样,没有特别之处。”
周老爷子胜券在握,走过周砚京身边,拍下他的肩膀:“我期待你重新做回我心中完美的周家继承人。”
周砚京没有回应,只是。刚建立起来的,想要对一段感情的所有信任,似乎很快就要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