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你怎么了?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吗?”
可她的笑容仍然无懈可击。
许时漾动作轻缓又柔和地替周砚京解开西装,还格外贴心问他:“你想先去洗澡,还是先吃饭?”
周砚京目光幽沉,死死盯着她色泽饱满的嘴唇,不由轻嗤:“已经吃过了,你不知道吗?”
她神色如常:“也对哦,我看到新闻,你和容小姐如果已经吃过了,那就先去洗澡?”
“你就只想说这个?”
周砚京很少有无法保持理性思考能力的时候。
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在怄什么气,像被人打了一拳闷棍,烦躁又隐隐作痛。
他三两下将领带扯掉,扔到一旁,周身涌动着戾气。
许时漾情绪管理却依旧到位,她半蹲下,将领带捡起,冲周砚京温和笑笑:“或者周先生还想听我说什么?”
她自顾自道:“其实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那位容小姐样样都很出众,和你也很般配。”
周砚京灼热的目光似乎要从许时漾脸上凿出几个洞来,非得看穿她真正所想。
但他以失败告终。
女人平静无澜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一种他想要看到的,情绪变化。
周砚京几乎失去理智反问:“照你这么说,容怡真很适合做周太。”
许时漾嘴角的笑意有片刻凝固,很快重新浮现:“当然呀,这世上应该也没有比容小姐更适合做周太的人。”
周砚京压抑着听不出本来音色的声线语气莫名:“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支持我与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