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京提及这些不为外人知晓的往事,轻叹一声:“只能讲造化弄人,她去世后,外公就找到了我。”
他那会儿开始懂事,在和外公讨论并且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继续留在周家。
一是周砚京从小在港城长大,对所有环境更加熟悉,二来,存了些要把能够利用资源都握在手中的想法。
这么多年,他也时常抵京与外公见面,更认识了许多母亲的家族成员。
而他外公退休前,已居高位,戎马一生,骨子里都是血性,最瞧不上他爷爷那样故作斯文绅士其实黑心黑肺的资本家。
“难怪啊……你和傅恪艇他们也是你回到京市来之后才认识的?”
“嗯,这几家长辈都和我外公关系密切,所以最早知道我身份,外公也打算挑个日子,让我正式露面。”
许时漾又听周砚京说起他的几个舅舅,在叶家动荡那些年,都吃了很多苦才熬出头。
叶家主张女孩就该宠着长大,本来也是为了让他母亲健康平安,只是阴差阳错,却造就了谁都不想看见的悲剧。
车内气氛有些凝重,许时漾弯了弯嘴角,笑说:“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敢一个人横跨大西洋,还敢做那么多冒险的竞技,原来是遗传了外公的精神。”
周砚京眼底几分惆怅也渐渐散去了:“这么说,大概没错。”
“好啦,伯母如果知道你长成了现在的样子,她一定会很欣慰。”
“嗯。”
劳斯莱斯早就已经停在了车库,司机也离开在几米外等候,故事讲完,他们该回到当下。
许时漾抓紧了他的手:“走吧,回家。”
周砚京看见她这样明媚的笑容,低头靠过去:“阿漾,如果想安慰我,有更好方式。”
看出他眸中深意,许时漾脸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