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会所的地底,是这样的。
很多人,男男女女,像是酒吧,但绝不是正常的酒吧。里面有舞池,有赌桌,还有一个铁栏围住的拳击台
拳击台上有两个男人在搏击,一招一式全是要命的狠。
看客疯狂地往台上扔钱。
乔曦惊呆了,看着四周。忽然她揪紧男人的领口,“那、那是?”
舞池旁边是一圈卡座,乔曦看见一个女孩娇笑着坐在男人怀里,白皙的皮肤露在暗光之下。
周围一圈人,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他们。
贺时鸣顺着乔曦的视线望去,淡淡的跟她解释:“嗯,你和她上过一个综艺节目。她新跟的金主就好这一口。喜欢被人围观。”
乔曦紧紧把眼睛闭上,贺时鸣低眼看着怀里不停颤抖的女孩,睫毛簌簌地,如胡乱飞舞的蝴蝶。
“曦曦,你说你是不是好天真?”男人笑着问她,见她咬着唇,他也没逼问,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也不知到了哪,乔曦渐渐发现耳边的喧闹声小了许多,睁眼才发现自己到了一间密闭的房间。
并无玄机。
男人却笑着让她走到一块巨大的屏幕那。乔曦不去,他就捏住她的后颈,虚虚拢着她的后背,把人摁在了上面。
屏幕陡然间变成了玻璃。
房间外的景象一览无余。
乔曦崩溃尖叫,挣扎着把身子转过去。男人不准,压着她迫使她看。
“看见没,那女的你也认识吧。”
乔曦泪如止不住的大雨,倾盆而落,她死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她根本不敢相信面前看到的场景。
那个女孩,她认识啊。
一个多么可爱,漂亮的女孩。
还记得在片场里,女孩儿知道她喜欢吃葡萄,每次洗了葡萄都分她一份。
她说,曦曦姐,你的眼睛这么亮,是不是因为经常吃葡萄啊?
眼前的女孩也在笑,笑的灿烂,妩媚。
乔曦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天真。
这人间把黑暗都埋在最底。
可她看见的却是人人都在笑。
男人欺在她耳边,低肆的嗓入侵她耳畔,“曦曦,你知不知道,那上面和下面的....是一对……”
乔曦彻底崩溃,放肆哭出声来,通红的眼球爬满血丝,看上去很狰狞,“…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疯子?别人是不是疯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经被你逼疯了。曦曦,我知道你不会选择和她们一样,你们不是一路人。我只想说,你好厉害啊,你不在的每一天,都还能折磨到我,我疯了,你得负全责。”
贺时鸣加重了力道,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身,顺势噬住她血红的耳尖,轻咬的动作让乔曦浑身颤栗。
“曦曦,她们脏还是不脏,我评判不了,也没人评判得了。但你说你脏,我也无所谓。脏就脏吧,这人间里,谁不是脏的呢?”
“你干净我也喜欢你,你脏我也喜欢你,你狠心我也喜欢你,你无情我也喜欢你....你折磨我我也喜欢你,你怎样都可以....随便你。”
在这种混乱的画面里,他搂着她,说这些动人的话。
乔曦大脑一片混乱,去推他,力道约等于无,说出来的声是虚幻的白色,如一缕飘烟。
害怕,恐惧,愤怒,酸涩,难受.....等等情绪交织,她的神经绷到极点,随时会断掉。
男人极度恶劣,去探索她这根弹簧的极限。
乔曦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那些地狱里的画面都化成一团白雾,她仿佛失明,什么也看不见。
他去吻她。她不愿,就-咬-她。
他给她看他的指尖。她不愿,就抹在她脸上。
终于,她坚持不住,就连声音也听不见了,她狠狠坠入深渊,唯一一个念头就是。
和他一同去地狱,是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他说的对。
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哪有真正干净的,又哪有真正脏的呢?
但他太过残忍,把这些血淋淋的东西摊开在她面前,而后还轻言细语的告诉她,曦曦,别天真了。你这么天真,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你这不是逼我把你困在身边吗?
世界在她面前割裂,是黑暗的,寂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