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雷善因为昨夜没喝什么酒,所以起了个大早,他先是相当自律的练了一遍家传功夫,洗漱完毕之后,又去用了早饭
他记得,今天将会有一场小辈之间的演练和切磋,也就是在今天,号称【一生无暇】的陆瑾会被张之维一巴掌呼倒,留下他一生中少有的黑历史。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陆家的下人就过来通传,说是陆老太爷请小一辈的众人前往演武场。
待雷善来到演武场,放眼望去,只见演武场的边缘此时已经坐了一排各门各家的大佬,陆家老太爷坐在最中间,两边则是分坐着张静清和左若童,然后就是陆宣等家主掌门,而雷震也在这些人里面。
此时,演武场里已经有人开始演练了,表演的人名叫廖天林,出身机云社,雷善记得,这人好像是未来的三十六贼之一,最明显的特征便是他的那个酒糟鼻。
只见,廖天林在场中双手翻飞,明明是空手,却时不时有钢珠从他手中打出,打在演练用的木桩上,还能留下明显的痕迹,入木三分,在雷善看来,这威力已经不亚于手枪打出来的子弹了。
而且,用这种手法打出来的钢珠,来无影,去无踪,指东打西,迷惑性极强,综合起来,却是胜过手枪不少。
即使抛开威力不说,廖天林的这手观赏性也是十足,引得场外的小一辈纷纷鼓掌喝彩,老一辈也对其赞叹有加。
陆老太爷与机云社的交情一直可以倒推到现任社长的师傅那一辈,以前也曾见过年轻时的现任社长,现在见连他都已经后继有人,不由得替他欣喜。
“好啊!这孩子可以啊!有你年轻时候的那点意思了。”
被陆老太爷夸赞,廖天林的师傅,机云社的现任社长也是咧嘴笑了起来,但是嘴上却是谦虚道:“嘿嘿,陆老,您过奖,这孩子还差着火候呢。”
人群里,王霭一边不停地嗑着瓜子,一边惊讶道:“嚯,这家伙明明是空手啊,怎么就变出了钢珠来呢?而且明明手朝向的是这一边,钢珠打的却是反方向,简直就像变戏法似的。”
这时他的背后便有一个声音响起:“月半啊,这回你可说对了,这就是变戏法。”
王霭转头一看,就见雷善徐徐走来,于是他赶紧用脚扫掉了身边一地的瓜子壳,给雷善腾了个地方。
“雷哥,你来了,你刚刚说的变戏法是什么意思?”
雷善解释道:“机云社的前身是历史上第一个戏法结社组织【云机社】,门派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南宋时期,廖天林拜在机云社门下,学的自然就是变戏法了。”
王霭听了顿时一惊:“变戏法而已,打出去的东西竟然就有洋枪的威力,这家伙挺厉害啊。”
雷善笑道:“你可别小看变戏法的,变戏法在古代虽是下九流之一,但却也有他们自己的独到之处,古彩戏法中最出名的彩活有【丹】、【剑】、【豆】、【环】四种,而廖天林这个便是其中的【豆】,全称叫【仙人摘豆】,是古彩戏法中入门级的手段,这种彩活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机关,好坏与否完全取决于变戏法人一双手的灵和快,练到深处还能演变出诸如【一粒下种】,【二龙戏珠】,【三仙归洞】,【八仙过海】等等更为高深的名目。”
“乖乖,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啊,我完全看不出来啊,雷哥,还是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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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吕慈和他大哥也走了过来,听到王霭的话,忍不住嘲讽道:“要是人家的手段能让你看出来,我估计那帮人也该散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