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工兵连连摇头:“没有啊,之前他还在殿里监督我们搜刮宝货呢,怎么一下就没人影了?”
听着工兵的汇报,罗老歪心里有了一股不妙的感觉,随即让手下的人都停下手里的事情。
“都停下!全体集合!”
不只是罗老歪的手下,听到这一嗓子,就连卸岭群盗们都停了下来,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然后在陈玉楼的示意下也聚集了过来。
然后罗老歪又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让众人拿好手里的家伙,跟着自己和陈总把头出地宫一探究竟。
但是他和陈玉楼心里其实慌得不行,因为他们这次是来盗墓的,虽然也带了枪,但是多为手枪土枪一类的轻型枪械,正是应了那句话,一切的恐惧都源于火力不足。
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人只好带着队伍冲出了地宫。
盗匪们走在前面,而蛊师们也没有继续留在地宫里,他们在雷善和大蛊师的带领下,跟在了那些盗匪后面。
雷善的意思是,见机行事。
待一行人出得地宫,便是看到了不远处设立好的军阵,此时,一个身穿滇军军装的军官正搬着把太师椅坐在队伍中央,旁边放着留声机,一边听着小曲,一边悠闲地喝着茶。
罗老歪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马振邦!你这从滇军里逃出来自立山头的嘎杂子!前段时间听说你被那双刀将打散了队伍,怎么?不想着聚拢残部逃回老巢夹着尾巴做人,竟然还敢来这里暗算老子?”
听到罗老歪提起了双刀将,雷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上唇留着小胡子的面孔,此人在湖南这里也算是个传奇,传闻他师承一位剑气高手,只要手持利刃就能激发出无形剑气,切金断玉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他出身贫寒,最见不得老百姓受欺负,所以有一次他忍无可忍之下,孤身一人手提两把菜刀砍翻了当地最大的反动势力,抢了他们的装备,拉起了一支军队,专门打击其他为祸乡里的军阀豪强,为老百姓们撑腰。
这些年,他还来霹雳堂买过几次军火,所以雷善还记得他的样子。
而对面的马振邦听罗老歪揭他的旧伤疤,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罗帅,你现在都少了一只眼睛了,说话别这么冲嘛,现在你手底下的人又没什么装备,而我虽然只带了几百人,但要枪有枪,要炮有炮,等我弄死你,接收了你的队伍和财富,照样可以东山再起,这次失败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乱世,奇人异士有时候可是比枪炮还管用啊,至于那双刀将,我此行已经请到了可以治他的高人,这笔账我迟早是要讨回来的,但是和你一个死人没什么关系。”
罗老歪面色不善的问道:“我罗老歪这次出来处处小心,没想到还是着了你的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和情况的?”
马振邦嘿嘿一笑,抬手向后招了招。
紧接着,一个众人熟悉的身影便从马振邦身后走了出来,正是刚才在地宫里怎么找都找不到的杨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