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色沉沉,使得君岁宁的心中也不禁变得沉重,本就不太明朗的身世仿佛变得更复杂了。
难不成,她的母亲和风影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让岁宁有些凌乱。
她轻声问道:“风影人如何了?”
“他受不住阉割之刑,行刺事件后,在刑狱挨了顿打,第二日就咽气了。”越庭欲如实说道。
“受不住?他刺我时还有力气的很!”岁宁不解。
越庭欲见她茫然,忍不住低声为她解惑,“内侍多为幼年净身,风影弱冠之年,受不住很正常。”
“好吧。”君岁宁确实不了解这其中门道,只是她想着越庭欲是十五岁净身的,如今见越庭欲意气风发的样子,还以为旁人也都能如此。
大意了,她的阿欲自然是各方面都比旁人强上不少的,不好作比较。
越庭欲见她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喉咙,深怕她察觉出什么,转过身走去了别处。
君岁宁不做多想,跟着他的脚步而去,便瞧见了偏僻的角落中,那道墙上悬挂着十多把各异的刀剑。
心中越发坚定,她的娘亲果然是个侠女。
门外仿佛有狂风吹过,那木门被吹动,发出清脆的动静,而屋内唯一的光源——灯笼,蓦然熄灭。
寝殿内被黑暗所笼罩,殿外狂风呼啸,仿佛是要下雨了。
两人正准备走出寝殿,却忽然听见殿外传来声响——
“皇上,小心脚下。”
一道尖锐的嗓音传进君岁宁的耳朵,她惊讶地顿住脚步,下一秒被身旁的人牵着,不容分说地将她往衣柜里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