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斗场……春秋门……又与母亲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君岁宁默默记下这条线索,三人出了斗场,外面天色已黑,苍灵与青渔在马车上等候多时。
待马车穿过重兵把守的宫门,驶入宫道,苍悯忍住好奇心,没有左顾右盼。
青渔年岁小,最是活泼,她好心地解说道:“我们主子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晋阳公主,宫外府邸还未修缮好之前,这段日子还需住在宫中。”
苍悯早已在心中做好建设,接受起来并不困难,“明白。”
青渔的话匣子被打开,君岁宁悠闲地坐着,听着她的喋喋不休,岁宁的目光望向置身事外的阿七。
他独坐在最外侧的位置,神色不知看向何方,两耳不闻车内事,正襟危坐的模样……倒与那人有些相似。
“阿七。”她轻吟道。
阿七扭过头,看着她,眸中一片淡然。
他的银白面具上染了点点血渍,分不清是谁的血,因为没有及时擦拭,便凝结在了面具上。
她不说话,他就一直看着她。
“没事。”她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阿七收回视线,径自起身,从行驶的马车上一跃而下,消失在了夜色下的宫道上。
“这阿七大人真是随性洒脱,苍悯你可不能学他。”青渔笑眯了眼。
苍悯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二十几岁的年纪是马车内最年长的,偏偏被一个十四岁的丫头提点,他还没半点不悦,点头时那清澈的眸子显得憨厚老实。
窗外夜色渐浓,君岁宁听着青渔的无心之言,手中一路握着的玉坠蒙上身体的温度,那玉坠晶莹剔透地躺在手心。
“公主何时买的坠子?”苍灵对她一向观察甚微,记性又好,见这坠子陌生,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