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仵作先生正在验昨夜死去的姑娘。
越庭欲眉间紧蹙,站在门内,看着仵作检验伤口。
“公主,不能进去,里面都是——”柳百户话音未落,就见指挥使已经从偏厅内跨了出来,正好挡住了公主去路。
“我找你。”君岁宁简洁地说道。
说话时,她踮起脚尖,偏着头,往偏厅内看去。
亮堂的偏厅内,放置着好几口黑漆漆的棺材,棺材的高度导致她并不能从门外看见其中的尸体。
聚精会神时,身前挡着的人伸手将她的额头推开。
“这里不是公主能胡闹的地方。”
越庭欲正色说道,他话音落,偏厅内的仵作便拿着他的工具箱走来出来。
“大人,昨夜这位姑娘与其他几位一样,都是死于剑伤,身上并无被侵犯或折磨的痕迹。”
仵作说了一半,停顿了一会儿后才继续道:“只是,看那伤口便看出,行凶者剑意果决,剑剑直击要害,受害者并无生还可能,可拔剑之时,愣是将剑身在血肉中旋转,使得受害者血肉糜烂可怖。”
手段残忍,竟是要让受害者尝尽痛楚。
“知道了。”越庭欲道。
仵作跟在一名南司卫身后离开。
君岁宁心中的猜疑越加强烈,她忽然问道:“你可与敖承相熟?”
越庭欲将视线转移到她凝重的小脸上,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