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君岁宁压低声音,准备将自己心底的想法告诉他。
还没说到重要部分,就见他眉间紧锁,眉心好似一道深深的沟壑,他的眉毛如发乌黑,自带着凌厉,每每蹙起时,眼中便会迸发出冷冽的凶意,旁人见了都会惧怕。
“来人,送公主回宫。”他面不改色地吩咐道,也成功地让君岁宁断了话头。
若说昨晚的他,还有一丝温暖可言,今日的他,仿佛又变成了没有生命的石头。
如同失忆了一般,这脸面变得可真快啊。
“你昨夜可不是这样冷漠。”
君岁宁皱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她的表情就像是个被骗了感情的良家少女。
柳百户站在一旁,不动如松,可他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瞥向指挥使,他感觉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既有些惶惶不安,又好奇使然地想继续听下去。
柳百户很好奇,指挥使这样的人,还能热情起来吗?
每天都跟犯人和死人打交道,再加上他性子本就冷,你让他给皇帝拍个马屁都费劲吧!
“我真有事,”君岁宁念及正事,也不与他计较,轻声说道,“昨夜与你打斗的刺客用的是软剑对吧?”
越庭欲默默地看着她,“嗯。”
“敖承也用软剑,”君岁宁十分认真,又严谨地补充道,“不过他也不止会软剑。”
她这般说,越庭欲便明白了她想说什么,见她面色郑重,他态度缓和了些,“公主不觉得过于捕风捉影了些吗?”
只是同用软剑,并不能算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