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不错。”君颐挺拔地迈着步子,目光赞赏地看着门外拎着烤鸡鸭的陌生少年郎,“你叫何名,籍贯何处?乡试第几名?”
“嘉王殿下。”云寒生行礼作揖。
陆云璞听到这声称呼,才得知面前之人的身份,他提着鸡鸭一阵晃荡,跟着行礼,“参见嘉王。”
随后,他抬起头,面上泛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学生陆云璞,乡试中……落榜了,就等今年秋闱再战。”
……
君颐原以为他是个人物,却不想他连乡试都没过,能进国子监恐怕也是得了家里恩荫,思及此,眼中的赏识之色淡了许多,“令尊官居何位?”
陆云璞仿佛没察觉出嘉王对自己的失望,嘴边还咧着笑,“我一家都是普通百姓,不过是钱财多了些,又见我酷爱念书,就为我捐了些许身外物。”
言语中的“些许”明显谦虚了,国子监乃大顺第一学府,少说也得捐五千两以上,才能获得入学资格。
后头他们说了些什么,岁宁便没仔细听了。
她在心中默默为陆云璞打上了钱多无脑的标签,便放下了车帘,“走吧。”
至于云寒生,还是要早点报给程姳姑姑,让他们有所行动才行。
……
黄昏时分。
椒房宫。
中年女子端跪在铺垫之上,面对着佛像,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秀丽的容颜被一身缟素衬出几分楚楚可怜,她闭着眼,眼皮轻颤,嘴里念叨着什么。
许久,身旁有了轻微的脚步声,来人已经尽量减小动静,却还是让魏贵妃察觉到了。
魏贵妃缓缓睁开双目,慢慢偏头看向身旁的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