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低头见她眼中纯粹,一心为自己着想的模样,顿时又撇开了头。
后听少女声音婉转中带着几分忧愁地说道——
“我与你说话,总像在唱独角戏,待你做了面首后,你总不能让我唱一辈子独角戏吧?”
“嗯?”少女询问的意味明显。
她在征求他的同意。
阿七看向她,在她瞧不见的面具下拧紧眉心,能让她看见的只是摇头。
又是摇头。
君岁宁犯了难,好像是不懂他的意思一般,清脆问道:“你是不想治病,还是不想做面首?还是都不想啊——”
最后一个啊字拉长了调。
许是怕他又摇头,岁宁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便轻笑说道:“我只听你嘴里说出的拒绝,摇头可不能算拒绝。”
她眉梢眼角弯弯的,连带着酒窝也弯了弯。
两人在屋顶上吹着夏日的热风,廊下青渔的声音忽地响起——
“公主!苍悯回来了!”
苍悯回来了……君岁宁看不出阿七是何表情。
一个来了,另一个便要走了。
夏风吹得她有些微热,少年伸手将她揽住,带着她轻跃至平地,将她放下后,顾自离去,说是离去,倒更像是落荒而逃。
庭院内,近一个月不见的苍悯消瘦了些,他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到君岁宁使了眼色,他才走上前去,将新的发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