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魏贵妃还不知道,那日她与越庭欲说话时,岁宁在外头都听见了。
谁叫她的儿子为了让岁宁主动放手,竟把她也算计进去了。
只是这会儿,君岁宁猜不透她让自己去吃席是什么意思。
荷绿见贵妃榻上的少女半晌都没有动静,也不说去还是不去,荷绿眉间带着几分沉重,准备动之以情,“娘娘素闻公主与九千岁私交甚好,不想让九千岁感到冷清,这才来请您的。”
却不料,此言得到了榻上少女的驳斥。
君岁宁不知被牵动了哪根弦,坐起了身,伸手将冰盆里的小冰块捏在了手心里,“谁与他私交甚好了?贵妃娘娘成日不出门,这谣言倒是一句没少听啊!”
“公主……”荷绿唇色发白,不敢接这话。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之时,又听少女十分傲娇地叹慨道——
“哎,罢了罢了,本公主去就是了,给贵妃娘娘一些面子,可绝对不是因为九千岁。”
峰回路转,荷绿惊喜地点了点头,谢恩后跑回去交差了。
这是在此时,苍灵端着新的冰盆走入了殿内,听闻她们的几句对话,面上透着诧异,试探地问道:“公主不是不喜欢九千岁了吗?”
“对啊,我都说了是给贵妃娘娘面子了。”君岁宁嘴硬道。
心中一边暗道,放弃越庭欲,也只是暂时的,她就是想让他心里也惆怅酸涩一番,实则她从未放弃过,不然也不会一直故意逗弄阿七了。
君岁宁就是要叫他心里起起伏伏、上上下下、酸甜难耐,同她一样,才好呢!
手心的小冰块渐渐融化,在她的手心里化成一滩水,将她的手都冻麻了。
冰水顺着她的手心,流淌在她的衣裙上,形成一块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