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岁宁一手捧着烤鸭,另一只手将做了记号的绳端递给越庭欲,“这儿做了标记。”
一双大手从她的手中将绳子拿走,他却没有即刻走开,而是看着岁宁的面容,略带生硬地说道——
“我说,我要做驸马。”
往后,再也不想在面对她的喜欢时,分外煎熬。
也不想,让她失落。
更不想,再以其他男人的身份,站在她的身旁。
他也想,光明正大地,堂堂正正地,与她在一起,不管将来会面对什么,在这前一刻,他都已经做好决定了。
既然他选择了,就会坚定不移地,与她一路相伴。
“你……”君岁宁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直白,有些始料未及地咽了咽口水。
“但我有个要求,”他突然严肃,“这要求……迟些与你说。”
语毕,越庭欲拎着绳子,朝着杨桉走去,此时,一直没出现的梁危终于十分违和地出现了。
他一个七尺男儿,骑着一匹小白驹,那小白驹体型不大,看着可爱极了,没想到最后马奴竟给梁危牵了一匹这样温顺小巧的马儿。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马儿是给君岁宁准备的,那位马奴倒是十分会来事,见她身量体型不如男子,很上道地领了体型偏小的白马,哪曾想骑马的又换了个人。
杨桉见状,也没忍住,笑出声来,反倒是梁危很沉得住气,明明可以让马奴换马,他却没有那么做。
此刻,他冷眼瞥了杨桉一眼,便不管杨桉发笑,顾自下马,走到越庭欲的身侧,“大人。”
三人汇合,君岁宁远远地坐在草堆里吃着鸭腿,一边看着他们在远处交谈记录着什么。
吃的正香,一道微风从南面吹来,她鼻下忽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