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知不觉中黑了,几人都还未用膳。
越庭欲偏头看了岁宁一眼,这一眼中,岁宁捕捉到了些其他的信息,她并未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一时没有开腔。
但她又好像明白,他有其他的意图,否则,又怎会眼看君尧被绑走,随后又一道来要人,这般费力。
“长公主殿下,仅是如此,可无法了结。”
越庭欲看向上首的静安长公主,带着一点点的礼貌,声色缓和,“光天化日之下,五皇子遭到了长公主府的护卫们欺负,仅仅是交出一个门客就了结,过于简单了。”
静安长公主听闻,皱眉起身,看着这年轻人,语气有些不善,“你还想如何?晋阳都未说出不字,你还要越俎代庖?”
“静安长公主是晋阳公主的长辈,晋阳公主难以拒绝,刚才何公子口口声声说,此事是长公主授权,微臣作为臣子,既然听见了,便不能装聋,自然要为五皇子讨个说法。”越庭欲说的合情合理,一点看不出为难的痕迹。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正直无私的纯臣。
静安长公主闭了闭眼,有些被气到,“不管如何,这是我们的家事。”
“皇家无小事,即便是天子有错,都会有御史直言相谏,公主豢养面首,此为错一,授意面首对随意处置百姓,此为错二,哪料这位百姓是微服的五皇子,对皇嗣造成生命威胁,此为错三。”
越庭欲轻抚袖,慢条斯理,却句句压迫。
一番话说得静安长公主无言以对,直接将目光看向了君岁宁,“晋阳,你倒是说句话啊!”
她试图让君岁宁说句公道话,管管这个劳什子钦差。
君岁宁叹了叹,似无奈,“姑姑有所不知,在父皇面前,越大人可比我有话语权呢,若是他将这事告诉父皇,姑姑恐怕也得受些惩处。”
静安长公主一哽,目光在两人之间犹疑,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一条心的!
“静安郡遭逢巨变,朝廷虽有拨款,可若想静安郡能长治久安,还需要如公主这般的人物鼎力相助,为百姓出些资金才好,若是陛下得知公主一番苦心,自然能功过相抵。”越庭欲站在君岁宁的身侧,无甚情绪地说着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