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岁宁冷眼看着这一切,这就是与她有血缘的亲人,一个是亲外祖父,一个是继外祖母。
从始至终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忽地朝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对着失态的夫妇沉声道:“放肆!”
除却押送宁潜的几个侍卫和敖阿芙已经走出宁府,眼下所在的庭院中仍有好些侍卫在此,一听男人的冷声呵斥,便立马上前,将他们团团围住,气势浩大,吓得宁夫人根本不敢继续控诉,瞬间从悲伤又气愤的情绪中走出。
几把冒着银光的冷兵器,倒是格外能让人冷静下来。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寒冷,也不知是因为侍卫们的压迫,还是因为年轻男子威严的气场。
越庭欲的身前好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无论身处何地,也不管面前的人怎么闹,都不敢越过他,碰到她。
众人紧闭着口,有人则是在刚才的震惊中慢慢平复心情,有人是单纯地不敢说话。
沉寂了好一会儿,越庭欲居高临下地看着相互扶持的宁老爷夫妇,眼神中的寒冷和倨傲毫不掩饰。
杨桉见了,冷笑着道:“你们以为站在面前的是什么人,大人和公主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是想去牢里陪你们的小儿子吗?”
宁老爷颤了颤,刚才的震惊已被隐隐的喜悦所取代,以宁家目前的地位,将来即便宁潜当上了官,恐怕也得他自己努力,家中根本无法帮不上什么忙,虽然现在多了敖家这个助力……可如今他忽觉得敖家都有些不够看了。
不管消失多年的女儿是怎么攀上皇帝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的少女,是他的外孙女,不管怎么说,血缘都是割舍不断的。
他们宁家很快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如此想着,宁老爷看向君岁宁的眼神变得和蔼慈爱,只是这眼神落在岁宁眼中,却是充满算计。
“你娘还好吗?”宁老爷象征性地抬起袖子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水,惆怅怀念地说道,“这些年,我们都很想念她,却不知道她进宫做了皇妃……公主可能替我给她带个话?”
“打住,”君岁宁冷漠道,“我何曾说过我娘与你有什么关系,只是凑巧姓宁罢了,宁老爷别往脸上贴金。”
宁夫人见宁老爷演起来了,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十分有默契,当下也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若还未入仕便得罪了公主……将来可没有好果子吃,若是能与公主攀上亲戚,那……宁夫人想到这里,眸光一亮,拿起帕子就装起可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