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倘若镇北侯没有谋逆,九千岁现在该有多么风光……”或许是找到了些共同点,敖阿芙很惆怅和敬仰,“一夜间成了人人憎恶的罪奴,却依旧能爬到如今的位子上,他确实很厉害,倘若我也能这样厉害就好了。”
君岁宁听她说完,终于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了,不过也对,敖阿芙生来享尽荣华,又怎能习惯如今的生活,尤其是看到越庭欲这个案例,她便更觉得她可以逆天改命。
“你和他不同,你好歹还有家人,你还有八个贴身侍女……”君岁宁忍不住说句公道话,“他可是孤身一人充入宫廷的。”
“他……”敖阿芙可以放轻声音,小声询问,“真的是太监?”即便有些崇拜,但她还是害怕的,不敢大声议论。
听闻,岁宁有些无语,“你这话问的什么意思?”
“像九千岁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会真的被那个啥了呢?”敖阿芙的双眸中带着几分严谨,“宫里有哪个太监有他这样威武的,你仔细想想。”
想个屁。
越庭欲是不是太监,君岁宁还能不知道吗?!
“他文武双全是因为自小就学习的,宫廷里的内侍若有条件去学这些,根本就不会送进宫了,”君岁宁不满地看着乱猜测的少女,“你别危言耸听了,若是可以,谁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你若让他听见你议论这些,我可不会保你的!”
敖阿芙也就是猜测地说说,哪曾想面前的人竟像是生了气,她嘀咕道:“人不可貌相,你就一定了解了?万一人家真有能力蒙混过关呢?”
“你以为皇宫是你家那样好蒙混的?再胡说八道我就扔你下车!”君岁宁往旁边坐坐,离她远些,冷哼道,“哪个好人会议论这些,也不怕叫别人听见了伤心。”
“你!”敖阿芙气死了,却又不敢真的指责什么。
车内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不消片刻,马车缓缓停在了敖府门口,敖阿芙慢悠悠地下了车。
起初还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只是后来敖阿芙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君岁宁便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极其响亮的冷哼声。
她就在靠近家门时,才敢出气。
君岁宁听了,揉了揉眉心,这人怎么这么幼稚的……虽是这样想着,却不自觉地嘲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