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君岁宁没想要赐婚,他们之间虽有了肉体接触,可仍有那桩事横在中间,“赐婚就免了,你若是能接受,偶尔来陪我解解闷也罢了,若不能接受,就当昨夜之事没有发生过,反正你也不吃亏。”
闻言,方才还含笑的男人蓦然变了脸色,冷硬的脸庞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为何?”
君岁宁好心地将他的衣物从床下拾起,顶着床榻上的灼灼目光,将一件件衣物放在床榻上。
“昨夜说好的,你说话不作数?”越庭欲仿佛能听见自己脑海中那根弦断裂的声音,他紧蹙着眉,看着手上动作不断的少女。
倘若她不愿让他做驸马……
那昨夜又算什么?
即便越庭欲早已不是镇北侯府的世子,可他的孤高傲然是刻在骨子里的,又怎能甘于被女人玩弄。
故而,这一瞬间,他的情绪到了气愤的极点。
又见君岁宁不以为意的模样,越庭欲的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穿上衣物,便抓住了君岁宁拿放衣物的手,“为什么?”生气,他生气的语气中,偏偏还透着几分极致的委屈,却又不想让人察觉出他的委屈。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君岁宁的身上,即便身前的被褥滚落到了腰间,他也浑然未察觉。
也或许不是没察觉,而是故意的,他身上的红色抓痕都是昨夜少女嘤咛时双手抓挠出来的痕迹,他就是要提醒她!
“我何时答应过你什么?”君岁宁猝不及防地看见他身上的痕迹,声音由重变轻,“是你自己……想太多……”
“为何?”他还是这句。
既然他执着地要个答案,君岁宁便明明白白地说给他听——
“你是不是觉得我因为发现你不是太监而生气,觉得很莫名其妙?你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为什么我要揪着不放?”
岁宁先是反问,而后垂了垂眼眸,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落寞,“我与你说过,我做过一个梦,我记得初次讲给你听时,你说过,梦只是梦,不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