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金陵,是做什么的?”君岁宁脸上不见一点困意。
若说是办差,又有什么差需要他亲自跑来金陵。
方才神神秘秘地与陌生人说话,就很奇怪。
君岁宁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听他声音淡然,十分随意地吐出两个字,“杀人。”
说话的语气就同今日吃了什么,明日还要吃什么,一般。
“杀谁?”君岁宁又问。
昏黄的房内,越庭欲朝她走近,“从昨日起便一直在赶路,昨夜都没休息,公主怎么不困?”
也并非完全不困,只是刚才走进他房间后,那些困倦都消散了。
君岁宁伸手,借着微光,在他站定在面前时,抬着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阿欲,前几日是我鲁莽了,是我不对,你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没有。”他随她戳脸,也不拂开她的手,只是生硬地回答道。
“没有?”君岁宁哪能相信,“你却一直叫我公主,那你叫我一声阿宁听听。”
随即,她便听室内响起一道叹气,光听这叹息,便可知面前之人有多无奈。
然后,如同哄小孩般的,越庭欲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启唇,“阿宁,可以去休息了?”
终于听见他唤自己的名字,君岁宁便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其他事我就暂时不追问了,晚安,阿欲。”
语毕,她抬起脚踏着步走出了厢房。
隔壁。
君岁宁一踏入房门,便觉得里头凉飕飕的,月光透了进来,她抬头朝着窗户望去,便见遥远的天边月光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