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点,萧华雍为了保住他的性命,而让巽王逃走。
萧华雍淡淡收回目光,马车拐入一个无人的小巷停了下来,萧华雍下车:“方才并非最佳之机,孤不会允你在她心中不可磨灭。”
以沈羲和的聪慧,她很快就会明白谢韫怀以身犯险是为何,若是谢韫怀因此死在谢府,她便是不知亦或是不怨怪自己见死不救,也会因此而对谢韫怀心怀愧疚。
人活着什么都能改变,可若人死了,就再难去抹去一些痕迹。
“若是如此,殿下想要杀我,可就不易。”谢韫怀撩开马车窗帘,目光与长身玉立的萧华雍对上,“草民与郡主,引以为毕生知己。”
萧华雍乜斜而视。
谢韫怀又道:“草民无论何时亡故,郡主都会黯然伤神,每逢清明祭日亦会惦念。”
萧华雍抬掌一掌打在车辕上,强劲的气力震得谢韫怀重重撞到另一边车辕,他捂着被撞疼的胳膊坐直,便听到萧华雍声无起伏的话传来。
“让你死很容易,要一辈子隐瞒下你死的消息,于孤而言亦是轻易而举。”萧华雍步履从容,声音渐行渐远,“孤只是不想欺骗于她,并非无法对付你。”
等到萧华雍的身影消失在小巷,谢韫怀才轻笑一声。
“齐大夫,您是要归家么?”外面的车夫内侍问。
谢韫怀:“去郡主府。”
他回了家中,沈羲和也定然要去寻他,不如就在郡主府等她归来。
谢韫怀到郡主府,让随阿喜帮他针灸一番,又抓了药,沈羲和才带着珍珠等人回府。
“你伤得可重?”沈羲和担忧询问。
“我说不重,你定也未必全信,索性我让阿喜帮我治的伤,郡主问阿喜便是。”谢韫怀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