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无心啊,是她无能呢。
崔晋百信了她的话,才将玉背梳拿起来,只是端详:“你如何得知它是陪葬之物?”
“我……”步疏林不能将沈羲和嗅觉异于常人暴露,只道,“郡主说是,定然就是!”
崔晋百:……
他本有些烦步疏林如此将沈羲和之言奉若圣旨,不过仔细一想,或许是沈羲和觉着玉背梳不好收,又不好直言相拒,伤了步疏林的心,才寻了这么个理由。
“东西留下吧,此物应是本朝所有,我托人打听打听。”态度极其的敷衍。
步疏林不满意:“有人挖坟盗墓,你们大理寺就如此不上心?”
“就凭一句是陪葬之物,我如何向上司交代?如何调派人手去追查?”崔晋百头疼道。
步疏林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一把抓了玉背梳:“得了,小爷我去盯着银楼之人,等小爷抓到了证据,再来寻你,让你师出有名!”
“你……”崔晋百要追上去,步疏林速度极快,一个眨眼就走出了院子,在月亮门前还回身对崔晋百神秘一笑,“崔石头你放心,我不会叫太子殿下知晓,你倾心……”
郡主两个字她无声做了个口型,说完就哼着小曲背着手走了,完全没有看到她身后崔晋百发青的脸。
在步疏林看来,崔晋百方才之所以那么气恼,就差没有和她动手,定是因为她送了对于男儿而言相赠女郎等同定情之物的玉背梳,崔晋百倾心她家呦呦:“真有眼光,只可惜……”
哎,注定是情殇一场。
这样一想又庆幸自己非男儿身,否则也要如同崔石头这般默默相爱,不敢宣之于口。
“可怜见的……我日后对他好点吧……”
步疏林自言自语地离开了大理寺,然后跑到银楼去蹲点,她总觉得这事儿银楼既然撒了谎,定然知晓来历,就绝不会是只有这么一件不干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