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深知自己撵不走他,掉转头不去理他。
珍珠等人乖觉地退到一边,给他们腾出了位置,萧华雍在沈羲和旁边坐下,看着她在编织着结绳:“这结绳甚是别致,我正好缺一个,不知呦呦可否赠与我?”
珍珠等人:……
太子殿下的厚颜,真是她们平生仅见。
沈羲和才不惯他,不撵走他是不想闹大动静,在外祖父面前解释不清,现在外祖父他们都知她要嫁东宫,却不知缘由,只怕以为她是倾心萧华雍。
“这是我为阿爹打的结绳。”
萧华雍听了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事:“那日在王爷手中见到一个藤实香杯,呦呦将我赠送之物转赠王爷,我心伤不已。”
“殿下所赠之物,便不能转赠?”沈羲和头也不抬地问。
“能,赠与呦呦之物,全凭呦呦处置,不妨我依然黯然伤神。”萧华雍低落道。
他这副模样,活像沈羲和是个十恶不赦的负心汉,将他无情抛弃一般罪孽深重。
“呦呦勿恼,我知呦呦待我无情,故而不喜我所赠之物。”萧华雍轻声道,“我并无责难,亦无怨怪,只是难免心伤,容我心伤片刻,片刻之后,我便能释怀。”
沈羲和:……
这话她该如何回?让他清醒吧,他清醒得很。要他知难而退,他很明显不会。说些戳心的话吧,他又提到了上次救阿爹之事,她若说出去,就不是冷情而是刻薄了。
只能保持沉默。
“我方才是一时多言,说了句心里话,呦呦莫要介怀。”萧华雍又道,“真羡慕王爷,有呦呦和世子陪伴,不似我兄弟姊妹不少,却连除夕元正也无人相伴,更无一人赠我新岁之礼,哎……”
那一声叹息,沉重又哀怨,仿佛一下子给他浑身上下都笼罩一层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