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也是沈羲和给安排好,只不过这个人沈羲和没有经过旁人来安排,而是经过朱升来安排,他是当日随着黄中寺去迎接她的机灵小内侍,半年前他只是内仆局架士,现在已经是内仆局内仆丞,都是沈羲和暗中提拔。
“你胡说——”阳陵公主惨白着小脸,尖锐地斥责。
“你呢,你可有看到?”祐宁帝又问另一个内侍。
这个内侍当时并不在场,他在偷懒,他自然不敢胡说,否则就知晓他玩忽职守,故而只能附和同伴:“陛下明察,奴婢看到的亦是如此。”
一个人或不足为证,两个人总不能都说谎吧?
祐宁帝看向刘三指:“地上的痕迹如何?”
刘三指看了阳陵公主一眼:“回禀陛下,地上有积雪,可以看出公主是滑倒落水。”
“我还有证据证明公主说慌。”这时沈羲和加把火,“若非这小内侍提及,我都忘了我拉了公主一把,公主肌肤娇嫩,我慌乱间应是刮伤了公主的手腕。”
阳陵公主想到什么,下意识将手一缩,她的反应无疑昭示着她的心虚。
“平陵,你把你五姐的手腕拉出来!”祐宁帝下令。
平陵公主只能上前,有些歉意对阳陵公主道:“五姐,得罪了。”
阳陵公主想挣扎,但她染了风寒根本没有平陵公主力气大,很快袖口被拉开,腕上多了一条红痕。
祐宁帝气得面色铁青。
阳陵公主眼泪婆娑爬起来跪在床边:“陛下,不是如此不是如此……是昭宁她,她一早算计好一切,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折腾儿啊……”
祐宁帝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昭宁对你不利,你倒是告诉朕昭宁为何对你不利?”
阳陵公主哭声一止,很快便道:“她……她听三姐胡说,诬赖儿怂恿四姐对她不利,故而处处针对儿。”
“你胡说!”不需要沈羲和反驳,刚好赶来的安陵公主冲过来,“你血口喷人,我与昭宁从未私下相见,何来诬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