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寻乔乔,我琢磨琢磨。”沈岳山连忙催促。
他把整封信都读完了,他可不像儿子,心思都在儿媳身上,他已经想到了,日后一战,他与沈云安非得一个人去夹击吐蕃,一个人留下来应对神勇军。
陛下的神勇军,神出鬼没,耗尽国库,他怎么能不亲自领教一番?
知子莫若父,沈岳山料到这个不孝子肯定会和他一样对神勇军跃跃欲试,先把他支开,自己琢磨好了,就没有他和自己争抢的余地。
一心扑在妻子身上的沈岳山的确没有看到后面,听到父亲一催促,也迫不及待却寻了薛瑾乔。
已为人妇的薛瑾乔,眉宇间少了昔日的沉郁,多了一分母性的温婉,但眼底似笼罩着一缕薄薄的愁云,看着乳娘逗弄着他们的女儿满满,听着她清脆的笑声,会偶尔露出一丝笑,但更多的是时不时的走神。
沈云安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自打她被破了摄魂术之后,那个像精灵一样古灵精怪,活泼好动的女郎就一去不复返。
“世子。”婢女与奶娘先看到沈云安。
抬了抬手,让她们起身,沈云安先摸了摸快周岁的女儿,将她抱了会儿递给乳娘:“你们都下去,我与世子妃说说话。”
打发了下人,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俩,薛瑾乔扬起笑:“有什么话,神神秘秘的?”
她看起来似乎与破术之前并无差异,但沈云安还是看到了她强装的不自然,几不可闻轻叹了口气,上前握住她的手:“今日呦呦来了信。”
“四焉来信了,她说了什么?她可还好?太孙如何……”薛瑾乔抓住沈云安的胳膊,一连串地问。
因着现在局势紧张,她也不想私底下频繁传信给沈羲和,以免给沈羲和招来不必要的隐忧,可她是真的很想念沈羲和。
牵着薛瑾乔到一旁落座,沈云安温声道:“呦呦很好,只是有一事,我需得说与你听,还需你相助。”
“何事,你说!”薛瑾乔忙问。
“是……关于祖父……”薛衡将薛瑾乔过继过来,自然是他们二人的祖父,沈云安道,“呦呦在京都,察觉陛下控制了薛氏族人,祖父再看不上族中之人,到底是血脉至亲,如何能让自己成为灭族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