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禅和李奉渊嘴上说滴酒不沾,到了明月楼,话说至兴头,皆是喝了个酩酊大醉。
兄弟二人勾肩搭背出了酒楼,各自牵着马,也不骑,就这么拉着缰绳沿着长街朝前走。
谁也没说去哪儿,但脚下的步子却走得齐,直向着李姝菀和杨惊春所在的书坊而去。
一位侍郎,一名将军,一身酒气行在街头,看起来仿佛哪家吃醉了要去寻欢的纨绔子弟。
他二人吃饭喝酒去了两个时辰,眼下日已开始西落,快到申时。
这么长的时辰,杨惊春和李姝菀早已离开了书坊。
可惜两人皆喝得糊涂,等二人到了地方,扑了个空,才回过味来。
杨修禅常来书坊的“五湖四海皆兄弟”的小书阁送信,书坊的老板已认得他,见他进店,猜到他是来寻妹妹,笑着道:“两位女公子和忘道山人去了前面的酒楼用饭,杨大人要不在这儿稍歇片刻?”
杨修禅摆手:“不必,我去找她。”
说着就朝门外去,跨过门槛时,醉醺醺的脚没抬起来,险些给绊摔在这人来人往的门口。
李奉渊牵着两匹马,地站在书坊门外等他,杨修禅出来,抬手一指:“走,去酒楼。”
李奉渊便又跟着杨修禅走。
二人紧赶慢赶,行了约半炷香的时辰,到了酒楼外,就看见杨惊春李姝菀笑盈盈地站在门口与那名忘道山人说话。
杨修禅近年点灯伏案看文书看得太多,眼神不大好使。
他眯眼看了一会儿,抬手轻顶了一下李奉渊:“诶,你瞧瞧,那是她们吗?”
李奉渊“嗯”了一声。
杨修禅看了看那四道模糊的人影,奇怪道:“咦?那细细长长站着的是忘道山人,那边上胖成个球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