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了然地点了点头:“杨小姐的刀使得的确妙极。”
李奉渊听他这么说,随口问道:“你见过他使刀?”
“见过。”宋静笑着道:“去年小姐染了风寒,深居简出,杨小姐特意来看望小姐,在这院子里给小姐耍了一套刀法。老奴沾小姐的光,有幸饱了饱眼福。”
李奉渊动作一顿,微微敛起眉心,问宋静:“病得重吗?她常病吗?”
宋静见李奉渊脸色严肃,忙回道:“不严重,寻常风寒,小半月便痊愈了。小姐除了胃弱些,其余没什么毛病,侯爷不必担心。”
李奉渊稍稍放下心,他想了想,又问宋静:“我不在时,小姐与杨小姐来往多吗?”
宋静知道李奉渊在担心什么,他温柔道:“多,二人情如姐妹,常出门同游。不止杨小姐,杨大人得了闲暇,也经常和两位小姐一起游玩。”
宋静说着,感慨道:“幸亏有杨家兄妹作友,不然小姐一个人过得不知多沉闷。柳素与我说,前些年小姐在江南的时候,常常周旋在商客之间,忙忙碌碌,三年下来性子虽沉稳了,却也失了活气。后来回到望京,有了杨家兄妹相伴,才渐渐活回了十六七岁的姑娘模样。”
李奉渊听完,忽然不收拾了,他将眼前的箱子一盖,道:“找人将这箱子抬到杨府去。”
他左右看了圈,抬手指向另一箱子璀璨的金银珠玉:“那一箱子也送过去。”
宋静看他突然如此阔绰,先愣了下,随即又忍不住笑起来:“是,老奴这就叫人去办。”
李奉渊拢共就带回几箱子东西,豪迈往外一送,便不剩多少了。
他这箱也看过、那箱也挑过,唯独有一只红木柜箱他没动过。
李奉渊拉开柜门,宋静一看,顿时露出了些许诧异的神色。
和其他箱子不同,这柜中的东西收拾得干净整洁,不像其他箱子里的物件杂乱不堪地堆在一起。
但宋静并非因此而惊讶,而是这柜箱里装着的竟是一柜子华裙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