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世代在朝为官,官商结交甚广。杨老将军今日七十大寿,杨府宾客满盈,大门外沿路边摆了二十来桌流水席。
李奉渊和李姝菀刚到杨府片刻,得知消息的杨修禅便匆匆赶来,要拉着李奉渊去见杨老将军。
“叫你早些来,怎么来得这么迟,老头子正念你呢,你再不来,他都打算让我带着人去绑你了。”
杨修禅今日着锦衣戴华冠,衣冠楚楚,一改往日在户部当差时的颓废姿容,看着颇为精神。
他接过李奉渊手中的酒,拽着李奉渊跟他走,还不忘同李姝菀道:“姝儿妹妹,人今日我先借去了,待会儿还你。”
几人常约在酒楼吃饭,杨修禅知道李奉渊如今忌了酒,此刻他同李姝菀打这声招呼,多半是打算待会儿还给她一个醉鬼。
毕竟李奉渊若当真被杨老将军灌得不省人事,还是李姝菀领回去照顾。
李姝菀不喜做扫兴人,点点头:“去吧。”
杨惊春今日需陪着杨母招待宾客,李姝菀暂时倒无人作陪,李奉渊被杨修禅拽着往前走,回头问李姝菀:“你若无聊,要不要与我一同去见师父?”
李姝菀若跟着去,必然也要喝上几杯烈酒,她摇头:“我要去找沈回,需得将书还给他,你自己去吧。”
李奉渊叫她一起,便是不想她和沈回有过多牵扯,他皱了下眉,还想再说什么,杨修禅看他磨磨蹭蹭,等不及,勾着他的肩强硬地拖着他走了。
“行了,姝儿有自己的朋友要见,你粘着她做什么,别到时候把姝儿的好姻缘给搅和了。”
李奉渊听见这话,偏头睨他。
杨修禅浑然不觉,继续道:“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做哥哥的,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我都不敢想平日里你得多招姝儿嫌。春儿要出去见情郎,我素来是想方设法替她瞒着爹娘,让她在外玩得快活,你学学我,替姝儿与沈回、嘶……”
杨修禅话没说话,李奉渊忽然抬肘给了他一下。
他力气可不小,杨修禅龇牙咧嘴地捂着肚子:“打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你这人,说你你还不爱听。”
李奉渊道:“我心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