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奉渊尝到甜头,每隔三差五的夜里他便要赖在李姝菀这儿宿下。
每过上几日李奉渊一早便从东厢出来,院里伺候的下人也渐渐察觉出了端倪,但谁都不敢多话。
宋静知道此事后,最为大惊失色,操心操得隆冬时气上火。
但即便如此,他也并未倚老卖老端着半个长辈的架子到李奉渊跟前去教训他,而是言辞委婉地劝告了李奉渊几句。
话里话外都叫他克己节制,别闹大了,叫外人知道了,有损李氏名声。
李奉渊听着宋静的劝告,只当他过于操心,并没多想。
又几日过去,李奉渊变本加厉,竟然连着两晚都宿在李姝菀那儿,宋静知晓后又劝了好半天。
人年纪大了,唠叨话叠了一句又一句,李奉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耐心听着。
白天听完,夜里他随口和李姝菀说起宋静劝他的事。
年底将尽,江南今年的账册子收了上来,李姝菀正照着灯烛在拨算盘看账本。
她听得他的话,停了打算盘的手,若有所思地挑着眼尾看他。
李奉渊看出她有话想说,止了话头,问道:“怎么了?”
李姝菀看着他那难得糊涂的神色,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没有说出口。
她收回目光,玉指继续拨着算盘,开口道:“宋叔既然多次劝你,你就该听劝才是。”
李奉渊热气方刚,听得了劝就有鬼了,当日夜里,他又宿在了东厢。
做不做什么另说,他如今总要贴着软香温玉才睡得好。
翌日,李奉渊去军营,午间回来得早,准备和李姝菀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