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近来心情很是不错,时常召林如海进宫下棋闲聊,态度竟像是对待自家人那般可亲。
林如海每次都纳闷得很,有时会大不敬地想,皇上是不是脑袋糊涂了,不然为何这般反常。
往常皇上待他们这些鞠躬尽瘁的臣子们,虽说算不上平易近人,到底也是端着帝王的威严,让人不敢造次。
林如海想着林澄玉和临淮王走得近,应当是知道些什么,便唤他回来问了几句,谁知林澄玉也是一脸懵,“儿子也不知道。”
“那这就奇怪了,皇上最近待我实在和以往不同,也不知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唉,帝王之心,真是难以捉摸。”林如海郁闷地摸了把下巴上的胡子,事出反常必有妖,让他如何能不忧心。
林澄玉安抚道:“应当不是坏事,父亲放心,有玄铮在,若有什么风声,自然会提前告诉我的。”
林如海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说:“你和临淮王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些,便是知己好友,也没有这般日日住在一处的。”
依他看,倒更像是夫妻一般。
林如海突然笑了,他也是被皇上的态度弄糊涂了,澄玉和临淮王虽说关系亲密了些,但两个人都是男子,怎么能是夫妻呢。
真是急糊涂了。
林澄玉理所当然地说:“我和他是打小的交情,彼此又没有其他玩得好的朋友,自然是天天在一处。”
林如海笑着说:“这样说也有道理,只是不可日日玩耍,将书本丢在一旁,便是不走科举这条路,也不能做个不学无术的草莽。”
“我知道的。”
林如海知道自己儿子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在这些事情上,向来不需要他操心,便不在此事上继续纠缠,“至于皇上那里,这几日进宫,我再探探口风,到底也要心里有数,才能应对自如。”
林澄玉十分赞同,未雨绸缪很是必要,总不能事情到眼前了才开始想办法,想了想,说:“我回去跟玄铮说说,让他进宫的时候也帮忙打听着。”
“不行。”林如海面有犹豫,“临淮王开口,皇上定会生疑,若是因此让皇上对你生出芥蒂,就不好了。”
林澄玉心想,皇上早就对他有意见了,此刻在皇上心里,他就是一个夺走人家亲亲小弟关注的坏蛋,若不是玄铮,皇上早就想收拾他了。
但是这话能说给林如海吗?